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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三包可吸收縫線,小號血管鉗,紗布,消毒液,潔淨的鋪單,罩衣,剃刀,銑刀頭,電刀,手術剪,電鑽……”她拋了一把鑰匙給藺芙雅,“在我公寓那個上了鎖的抽屜裡,你用行李袋裝。”

“你的意思是?”

“現場做開顱手術,刻不容緩。”雖不符常規,然而白理央那超乎言語的犀利,犀利出無限深沉的褒義。

那少女有了遺尿的表現,眼瞼下垂。

不容藺芙雅多想了。分工協作才能事半功倍。

“那你等我。”

唰唰唰——

少女的半邊頭髮被剃禿。

藺芙雅為白理央倒了礦泉水讓她清洗了雙手。

目之所及,無菌口罩,橡膠手套,十號手術刀,割開的一側頭皮,千疊萬折的血淋淋的溝裂攤得新鮮可怖……流暢至極的手指線條。白理央的果決是造了反的果決,是嚴酷的感性,突獲的效應,竟是嫻靜。

那少女的命在白理央的奮戰下保住了。

汗水溼了白理央的發,淤滯發黏的氣息被冷風放了哨,綻放出如釋重負的閒逸。她美得恣縱的明眸被她卸去口罩後的笑容襯得清爽。

藺芙雅拭去白理央的汗,說,“我開了我的車過來的。上我醫院。”

“嗯。”

“理央。你很行啊。”

白理央不是很理解藺芙雅的話意。藺芙雅的眼光是審視的眼光,很是莫測。

冷場發生了。好幾天的冷場。

某個週末,白理央在玩手機遊戲時,藺芙雅登門造訪。

“藺小姐。”白理央張大標緻的眼,臉上的神情不再無求,“好久不見。”

藺芙雅穿了一件類似旗袍的高領羊毛裙,黑色的料子設計別出心裁,風流又媚性,內斂與輕侮頂撞,不思議地兌出脫俗。她是趕過來的,猶在喘息。她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地拔去保暖手套,走近白理央,揪住她胯骨邊的細皮帶,招引白理央昂起臉,藺芙雅火熱的吻燙了下去。白理央還在消化她的無常。

“你還有多少事瞞我?”

“是藺小姐沒有詳細地問到。”

“好狡猾。”藺芙雅有點失望地說。

“藺小姐。我學過醫。”白理央見狀,主動說道,“我和你一樣畢業於C大,藺小姐在學校是個很有名的大人物,記得每一次,我要進A棟103宿舍時,總能看到藺小姐在榮譽榜上的照片。大三那年,我還參加了藺小姐的回校講座。藺小姐富有才華,很風情很帥氣。”她蒐羅不到合宜的表情,所以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我很崇拜藺小姐……憧憬藺小姐。”

這一點點作疼的妄想讓同寢室的的姐妹們沒少取笑白理央:

“面癱君,不知你追起人來俗不俗?”

“前提是她要懂得追人。”

“據說藺學姐已經是桐城綜合醫院的四把手了,前途大好。上午跟一把手較量,這個常常有,下午虐待下屬們,這個也常常有。理央你這麼純天然,鐵定會死在她的白大褂下。”

“拜託,理央好歹也是咱們繫上的大神,戰鬥力沒那麼弱吧。”

彼時,埋頭在做試卷一派安然的白理央不緊不慢地道了聲,“謝謝”。

“SO;理央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

最後舍長嚴氏卿發話了,“這牆隔音效果奇差無比,豬頭豬腦啊你們,小點聲好吧?話說回來……”她完美地詮釋了河東獅吼,“理央是我的!!!”迴音,“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眾人默,“……”

回到現在進行時中——

“C大。”藺芙雅沉吟道,“怎麼不早說?”

“藺小姐大我幾屆。我不想藺小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