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英將白理央拉到一邊,說,“你不是在那事務所門外等誰嘛?想不想進去?”
“你太大聲了。”
“咳。”沈紅英穩了穩心緒,神神秘秘道,“我們合作吧!想個法子探探‘致馨’的虛實。誒,你在瞪我麼,我膽小。”
白理央說道,“不是。我有法子了。”
“噢?說來聽聽。”
……
十英尺之內
白理央不跟藺芙雅回去。她說她還有事要做。
“你介意望堯的事?”藺芙雅一臉尋思地問道。
“不介意。”
藺芙雅笑道,“就知道你不介意。”
白理央眼神一緊,滿臉漲紅,最終遲鈍地答道,“……嗯。”
藺芙雅湊上前,吻她一下,說,“那我先走了。”
“芙雅,路上小心。”
“你也是。”
白理央背後的廣場正在放音樂,旋律開闢式地擴張,夜空成了共鳴箱。對比之下,她太冷定了。她掄上連衣帽罩在頭上,走向一家超市,買了染髮劑、清潔劑、小鬧鐘。又到了化學用品商店,買了甘油、硫酸等。所要的材料齊全了,她回窩裡製作了個簡易的定時炸彈,裝進了一個小小的皮箱內。
涼意漸濃,白理央關上了全部的窗子,鬱郁地點了根菸。在她走神時藺芙雅的電話來了。
“理央,你到家了嗎?”
“到了。你怎麼還沒睡?”
藺芙雅在笑,詞不達意地說道,“你的行李不是擱我這嗎,我穿了你的棉毛衫。有你的味道,很香。”
白理央的心底湧起秘而不宣的興奮和罪過感,“芙雅,早點睡。”她斂眉坐在了床上,夾緊雙腿,輕聲說,“明天還得早起。”
“嗯。”
隔天,兩人是在那名骨質化病人的病號房見面的。
小女孩愛好唱歌,和藺芙雅混熟後她大大方方地想唱就唱。那歌喉嘹亮得絕了,音域非常驚人,又奇異,是顯得出格的優美,野得三分馬嘶三分牛吼。不一定人人欣賞得來。
白理央聽小女孩唱完一支歌,鼓了掌後也不恭維幾句便對藺芙雅詢問道,“要不要去新開張的素菜館吃午飯?”
藺芙雅說要多陪陪那小女孩,讓白理央先去吃。
白理央呆呆地眨一下眼,“……那我給你們打包上來?”
“好。”藺芙雅說,“理央真乖。”
白理央沒接話,慢半拍地笑了笑。
下午18:00始,沈紅英便施行電話轟炸。藺芙雅在查房開醫囑,不得閒,便喊了白理央去招待下友人……
“小理央。”沈紅英的眼在白理央的身上走了一遭,見白理央提了個小皮箱。打扮樸素隨意,毫無用心,但整個人的氣質乾淨,也藏一點玄機一點不羈,屬無妝之妝。
沈紅英流連了好一陣。
“沈小姐,芙雅快下來了。”白理央知會了一聲。
“你……”沈紅英東支西吾,“你昨晚說的話不是開玩笑的吧?”
“不是。沈小姐配合我就行了。”
“事情要是鬧大了的話……”沈紅英期期艾艾道,“鬧大了可是吃不完兜著走。這不是兒戲!”
“我的工具箱裡除了裝炸彈外還裝了手術刀,炸彈一旦觸發,我自然脫不了干係,不過我能僥倖取巧,把責任推脫到醫鬧的報復上。”白理央胸有成竹,“有看天氣預報麼?今天會下雨,蛛絲馬跡容易被掩蓋,再怎麼受到指控,也不會有對誰不利的證據。”
沈紅英倏地端肅道,“我想弄清你的來路,我配合你。這事我們保密。希望你不是為了搭我們的順風車才接近芙雅的。那‘致馨’的門可不好進……當然,如果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