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就只能撐半天了,以後時間越來越短。等戰鬥進行到第八天,張輝瓚所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光陣亡就有近兩百人,臨時搭建的醫院裡更是躺滿了輕重傷病員。即便那些沒有受傷計程車兵,一個個也神情木然、目光呆滯、面色慘白,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甚至連步槍都端不穩。…;
經世大學校長傅增湘、副校長嚴復等人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再次找到張輝瓚,苦口婆心勸道:“石侯,要不從學校招募些新兵補充到部隊裡?他們可是一直都在主動請纓!”
從開戰以來,經世大學學生就不斷向學校和部隊請願,要求參軍入伍共同抵禦清兵進攻,但都被張輝瓚婉言拒絕了,此次也不例外。張輝瓚滿血絲,嘶啞著嗓子說道:“諸位先生,我們還能擋得住,不用徵募新兵。經世大學的學生都是天下英才,將來都有大用,怎麼能輕易犧牲在戰場上呢?孫先生要是知道我徵兵,肯定會罵我的。”
傅增湘想要再勸,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一時間場面顯得有些凝重。此時嚴復輕輕咳嗽了一聲,打破眾人間的寂靜:“沅叔校長,老夫想單獨跟石侯談談,不知能否請你和其他人迴避一下?”
經世大學建校之初,孫元起就禮聘嚴復來校任教,直到現在。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嚴復算是張輝瓚的半個老師。而傅增湘到經世大學相對比較晚,他來的時候張輝瓚已經被學校派到日本留學了。傅增湘等人以為嚴復要擺出老師資格訓誡張輝瓚一通,又怕眾人看見折了張輝瓚面子,所以才請大家迴避,於是都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等眾人退出司令部,張輝瓚起身恭敬地問道:“不知先生有何教誨,還請示下!”
嚴復低聲說道:“石侯請坐!其實大家都知道,禁衛軍圍攻經世大學並不是因為我們學校有何干犯國法之處,而是朝廷想借機要挾孫百熙。他們知道經世大學是百熙的軟肋,所以才有此番兵災。要想讓朝廷退兵,靠擊敗禁衛軍並不能解決問題。要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除非百熙——”
張輝瓚剛剛落座,聽到此處趕緊站起身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二七五、雄雞一唱天下白(十三)
嚴復朝他擺了擺手:“石侯稍安勿躁,聽老夫把話說話!要想朝廷主動撤兵,除非百熙向朝廷屈膝輸誠,但是此事卻頗不可為。' '首先,據電臺訊息,孫百熙、趙景行等人現已佔有川、晉、陝、甘四省之地,在此南北分立天下大亂之時,不失為一方豪傑霸主。
“也正因為如此,朝廷必然對他百般猜忌,一旦此時屈膝,隨後就會變本加厲,千方百計臠割他手中的權力財貨,不至肉盡骨露決不罷休。經世大學作為朝廷要挾百熙的道具,也從此再無寧日。只怕到最後,不僅百熙身家難保,經世大學也在劫難逃。東漢末年,橋玄不以一子之命而縱奸人,說的就是整個道理。所以決不能讓朝廷嚐到挾持的甜頭!”
橋玄是東漢末年著名的政治人物。歷任省長、外交部長、紀委書記、軍委主席等職。他最為引人注意的豐功偉績,還是率先發現曹阿瞞有治世安民才能,所以曹操也視他為平生知己。嚴復提到的“橋玄不以一子之命而縱奸人”典故,記載在《後漢書》中:
橋玄有個年僅十歲的小兒子,某天一個人在家門口玩耍,正好被路過的三個歹徒看見,便把他挾持為人質,闖進橋家索要贖金。都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么兒”,聽說小少爺被歹徒綁架,全府上下都慌成一團,趕緊勸老爺籌錢贖人,但橋玄卻絲毫不為所動。
當時橋玄剛從軍委主席位子上退下來,政治影響力非常大。聽說他家發生挾持人質惡性案件,首都市長、市委書記、軍區司令都迅速帶人過來,把橋家團團圍住。但人質是軍委主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