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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會改組國民黨後,內部就一直內訌不斷,群雄割據。在正式國會召開後,國民黨裡面相繼出現了癸丑同志會、相友會、政友會、超然社、集益社等小政團。不久,國民黨又分裂為客廬派、丙辰俱樂部、益友社。後來有分裂為政學會、民友社、政餘俱樂部、韜園、憲政商榷會等等,斑駁陸離,五花八門,令人頭暈目眩。
再說第二點。清末民初黨禁初開,很多人都蠢蠢欲動。等到正式國會召開,更是群魔亂舞。但是各個政黨為了裝大自己聲勢,往往拉攏一些名望大、地位高的名流來充門面,以資號召。這也送黨證來,那也送黨證來,許多人是一身兼有數黨黨籍,比如伍廷芳、那彥圖、黃興等人,甚至一人身跨十一黨!
政黨越分越小,成員越來越少,最後只能三五個人組成一派,甚至連黨名都沒有,只好以活動地點來稱呼,完全失去政黨的戰鬥力。與此同時,政黨越來越多,成員越來越雜,大多都是徒有虛名,甚至連自己也說不清自己屬於哪個黨派。投票的時候只是根據自己心意,完全不能體現政黨的意圖。如此一來,政黨還有什麼意義?…;
楊永泰有些為難:“大人所言大有見地,只是實際操作中恐怕很難做到吧?”
孫元起吃驚地撓了撓頭:“這很難麼?只需要在發展黨員時堅持個別吸收的原則,先自己提出申請,填寫入黨志願書,再有兩名正式黨員作介紹人,經過支部大會透過和上級黨組織批准,並經過一年或半年預備期的考察,才能最終成為正式黨員。如此一來,不就做到嚴格審查了麼?”
楊度插話道:“這是不是太麻煩了?”
孫元起卻不贊同他的看法:“不麻煩!只有這樣,才能體現我們黨員資格的可貴,也才能確保政黨的純潔與穩定。”貌似當年孫元起在學校入黨的時候,就是這麼做的。
楊永泰問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支部大會?上級黨組織?依大人看來,新成立的政黨該如何架構?”
見楊永泰目光灼灼,孫元起只好按捺住耐心,把自己記憶中黨的組織形式複述一遍,包括從上到下的黨委、總支、支部、小組,再到組織裡面的書記、副書記及組織委員、宣傳委員、紀檢委員等。只聽得楊度、楊永泰兩人擊掌拍案不已,連呼“妙哉”。
楊永泰還拿出了紙筆,一邊聽一邊記,遇到不明白的地方還停筆提問,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等他把孫元起能記起的東西全掏出來,才心滿意足地抖抖紙張:“大人真是能者無所不能!有這一紙建黨方案,楊某此次上海之行必定事半功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二七五、雄雞一唱天下白(十一)
就在孫元起以為可以打完收工的時候,楊永泰又提筆問道:“大人,那麼我們新成立的政黨該叫什麼名字?黨綱又是什麼?”
孫元起搖了搖頭:“既然我們去改組預備立憲公會,總要有些誠意才好。{ }新成立的政黨名稱以及黨綱之類的,就由暢卿你去和他們商議決定吧!”
楊永泰擱下筆,嚴肅地說道:“大人,張嗇翁、湯蟄仙等人當初組建預備立憲公會,不過是想在朝廷實行君主立憲之後,在資政院中分一杯羹,推舉大人為會長只是扯虎皮做大旗。殊不知他們昧於大勢,轉眼間朝廷風雨飄搖,共和指日可待,預備立憲公會已經走到窮途末路。我們此次改組,並非卑躬屈膝、軟語相求,而是挾三協、四省之威東下,勢在必行。《左傳》有云:‘唯器與名,不可以假人。’雖然此名與彼名有所不同,但在道理上是相通的。再者說,大人現在還是預備立憲公會的會長,於情於理,新政黨命名之事都不能假手他人!”
楊度也在一旁勸道:“百熙,暢卿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