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影響力根本難以與中山先生相提並論,尤其在長江以南,甚至不如黃克強、黎宋卿。此次賢弟脫身北上可謂有利有弊,好處是國民黨北京支部成立未久,中山先生的影響相對薄弱;北京支部由你一手創立,你的個人威望較高,可以藉此擺脫黨內元老的控制,確立自己的地位。而且北方政治風氣與南方相比,相對較為保守、溫和,對於南方激進派提出的‘二次革命’非常反感,這也是你立足的根本之一。弊端則是缺少了中山先生的支援和幫襯,你在北京支部的權威性和影響力會迅速下降。
“儘管從總體上看是利大於弊,從長遠角度上來看更是利遠大於弊,但弊端同樣不容忽視。一旦北京支部的人與中山先生聯合起來,你輕則被褫奪代理理事長、理事的職務,淪為百萬黨眾中的普通一員;重則被驅除出黨,成為政壇的無根浮萍。針對這個弊端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豎立起你在政府中的權威地位,讓中山先生都無法忽視你的影響力,讓北京支部不敢生出二心,如此你的地位自然穩固。”
宋教仁仔細咀嚼孫元起的話語,琢磨他所要表達的意思,半晌才問道:“對於樹立權威地位,百熙兄有何良策?”(未完待續。。)
四一一、請君暫上凌煙閣
孫元起思忖片刻後才答道:“孫某拙於政事,思慮不周,一時間只能想到幾種粗淺的辦法,說出來僅供遁初參考採擇。遁初你應該還記得去年發生的張振武遇害案吧?此事因為涉及大總統、副總統、內閣總理、陸軍總長等要員,鬧得沸沸揚揚,大總統府、內閣、議會都捲入其中,是民國元年轟動一時的大事。作為案件的幕後指使者,黎黃陂(黎元洪)被迫辭去鄂軍都督之職,親自北上到參議院解釋情由。
“不可否認,黎黃陂在推翻滿清、建立民國過程中居功甚偉,當得上是革命偉人。但他在張振武一案中所扮演的角色卻極不光彩,惹得輿論大譁,攻訐之聲一直不斷。大概他自己也知道這時間是處在風口浪尖上,所以行事極為低調,他統領的共和黨在大選中也大失水準,不知已經日薄西山,還是刻意在韜光養晦?孫某覺得黎黃陂的副總統之位,遁初可以取而代之。”
宋教仁連連擺手:“不可、不可!黎黃陂功勳卓著,乃是首義功臣,宋某何德何能,安敢望其項背?此計絕對不行!”
孫元起也覺得宋教仁年紀太輕、資歷太淺,不適合做副總統。三十歲的副總統,未免有些太聳人聽聞了!見宋教仁拒絕,接著又說道:“既然如此,那如果最終由我們新中國黨組閣的話,內閣總長席位任君挑選,如何?”
宋教仁想了想還是婉拒道:“小弟依然堅持純粹政黨內閣的主張。”
孫元起道:“那參議院議長職位呢?”
根據民國元年8月份頒佈的《國會組織法》,民國議會由參議院和眾議院組成。雖然兩院皆可討論國家大政方針。但參議院相對來說人少言重,議長位置也更高。《國會組織法》的條文也證實了這一點:如是參眾兩院聯合商討問題,以參議院議長為議長。眾議院院長為副議長。
宋教仁一愣:“如果小弟沒有記錯的話,《國會組織法》可是明確規定,參眾兩院的議長、副議長必須由本院議員互選產生。現在國會選舉已經結束,宋某又不是議員,如何擔任議長?百熙兄莫要說笑!”
“茲事體大,愚兄安敢隨意說笑?”孫元起道:“遁初所言雖然有據,但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誠然各省國會議員選舉已經結束。但並非全體國會議員人選已經敲定,比如外蒙、華僑、中央學會等界別的議員現在就仍在選舉中。據我所知,外蒙、華僑兩個界別的議員雖然名為選舉。實則完全由大總統指派。
“比如曾任前清外務部副大臣的曹潤田(曹汝霖),出生於上海,既不是蒙古人,又沒有參加競選。前幾日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