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看出了什麼。
如果她沒有猜測,應該是他們內部出了奸細,把他們之前的佈置洩露出去。
他們是中午商量出來的計策,計策剛定就過塘州棧道。那奸細又沒中國移動和微信QQ,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計策傳出去,而傳的時機,就是在剛剛的打鬥之中的。
否則,不會在最開始的時候,一盤散沙,沒有找準他們的目標,直攻馬車的。
溫小婉在心裡大罵無間道,一雙小腿卻倒騰得很快,拉著靖王爺順著棧道,往前面跑去。
靖王爺那一群匯合在一起的侍衛們,撲過來保護主子的速度,還是很快的,追上了先撲過來的黑衣人,他們又打到了一處。
至於靖王爺帶來的那些官兵,在這些武功高強的黑衣人面前,根本是土槍遇到原子彈,一點作用起不上的,而且棧道地勢險惡,都是由木板在岩石峭路上鋪出來的,也容不得大軍過份動作。
那些軍士們,有和沒有,其實沒有什麼區別,只能消耗黑衣人一些體力。
聶謹言卻沒能如靖王爺的那些侍衛般,及時撲過去。他被一個實力與他差不多的金衣人纏住了。
在這一群黑衣人裡,這個穿著一身金色衣服的人,是最為特別的。陽光下面,那人一身金衣泛出刺眼的光來,張狂得好像要比太陽耀眼。
在連續幾個黑衣人,被聶謹言拍飛後,他從幕後現出,死死地纏住了聶謹言。
“沒想到慎刑司的聶司公,如此好的身手,今天在下真是開眼了。”
這人悶聲響起,失了本真,是刻意變了聲的。
聶謹言覺得有些耳熟,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過。他冷聲應道:“閣下哪位?”
“聶司公不知道也好,免得麻煩。”
那金衣人說完,再次與聶謹言過招在一起。這時,正是溫小婉拉著靖王爺,拼命往棧道前端跑去的時候。
聶謹言與金衣人的纏鬥,也延著這條線路,邊打邊往前移動。
塘州棧道最高的地方在麾天崖,大軍行走本不必走麾天崖,只需要繞道而過即可。
看過聶謹言懷中那份地圖,也看過靖王爺那份嶄新的地圖,溫小婉即使如何路痴,也不會痴到在塘州棧道只有一條路的情況下,還能迷路的。
只是前方的景況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沒有人想到,這夥半路截殺的黑衣人,設想如此周到,竟然還在那處拐彎,也就是麾天崖下面,下棧道的地方也佈置上了人。
在前面幾個開路計程車兵,被那裡突然衝出來的黑衣人,一舉收拾掉後,溫小婉和靖王爺沒有辦法,被逼無奈地開始往麾天崖撤去。
被人夾擊的狀況突然出現,再次弄得他們措手不及,靖王爺那張白臉皮,徹底變白瓷了,只是嘴唇灰敗得厲害,顯見是跑不動了。
“王爺,您老人家再堅持堅持,我們主要是處的地情險要,等到了平整的地方,大軍可以施展開了,那些個黑衣雜種,哪個也不是咱們的對手。”
溫小婉不停給靖王爺打氣,靖王爺沒被溫小婉拉著的手,死死摁在胸口,“雜……種……雜種這種詞,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麼好說出口……”
都什麼時候了,這老傢伙還能有心情說這個,溫小婉要不是衝著聶謹言的面子,都想一腳把他踹下懸崖了。
眼看著就能繞開那幾個埋伏在棧道拐彎口處的黑衣人了,而在他們後面的侍衛也反撲過那些追趕著他們的黑衣人,形勢大有轉好,溫小婉幾乎能鬆一口氣。
但生活這種操蛋東西,就像個牛皮緊,繃得緊時,你緩緩鬆開,以為是鬆了勁,其實卻在卸勁的同時,被勒出一道紅印。
那個與金衣人可以匹配的黑衣人,就是在這個時候從麾天崖半山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