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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謹言走到角門的時候,隨著他一起來的小福子,已經自動自主地把他自己隱身到不惹人厭煩的角落裡去了。
自他上次問溫小婉與聶謹言什麼關係,溫小婉回他一句‘大爺’後,他的三觀五感就已經在溫小婉面前徹底崩碎,再也組織不起來了。
“你怎麼來了……”未等聶謹言說完,溫小婉已經從角門處衝出來,快步到他身邊了,揚著一張傻傻的笑臉說:“想你了唄。”
聶謹言的眼睫不自覺地垂了下去,在眼下遮出一片濃重的陰影,竟比這二更頭的夜,還要深還要暗了。
他很想問一句,想他什麼了,他又有什麼好想的。可這樣有點不知羞恥的話,剛冒在他的腦海裡,他的耳尖就紅了,實在問不出口來。
他有的時候想不透,為什麼這樣的話,在溫小婉嘴裡,就能輕輕鬆鬆說出來,無所顧忌呢。換個別的女孩子,怕是……,至少面對他時,一定說不出來的。
聶謹言抬起手,修剪得乾淨整齊的指甲尖,慢慢地劃過溫小婉的頭頂處的秀髮,冰涼的指尖與溫熱的頭皮,重重地交撞了一下,聶謹言只覺心口一緊,手像觸電似的,立刻收了回來。
溫小婉不解地抬眸望他,“怎麼了?”她一點不介意聶謹言像摸小貓似地摸她,她還沒有亮貓爪子呢,聶謹言怎麼好像就有了被強X似的……快感了呢。
原諒她又罪惡了。
聶謹言並沒有回答她,卻退後一步,離她更遠了。
有了這一步的距離,在這個狹小的角落裡,顯得有千丈般那麼疏遠了。
溫小婉覺得不舒服,她又不是屬星星的,大半夜好不好的和聶謹言玩牛郎織女天河會。
她往前邁了一大步,結果別說之前那一步被她的大步吞沒,連著原本就是聶謹言的空間,也被她佔去了不少,幾乎要與聶謹言貼在一起了。
“好像有人敲鼓,你聽到沒?”
她明知道那是聶謹言心跳的聲音,卻還這樣說著,掛在角門挑簷處的紅燈籠,散出微弱的光,照出聶謹言越發垂得嚴實的雙眼。那條細長的眼線,弧度優美。
聶謹言想剋制自己的心,別跳得那麼快,勉力好久,也沒有做到。直到聽見對面,溫小婉發出一串‘咯咯’的笑聲,如銀鈴一般,在夜色中,好聽極了。
他才有些惱羞成怒地低吼道:“閉嘴!”
但在這蘼蘼的夜色與溫小婉的笑聲中,這兩個字實在太外強中乾、沒有力度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修
☆、21喜歡什麼
像這般的,聶謹言被溫小婉逼退半步,溫小婉會往前補上一步的事情,他們兩個之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就像聶謹言被溫小婉的白痴二貨表情,逼得色厲內荏、外強中乾地低吼一樣,已經有過幾次了。
溫小婉完全適應,一點反應不良都沒有。
聶謹言的教訓在她的耳邊如風過,她根本不在意聶謹言吼了什麼,還覺得聶謹言板著一張臉、紅著耳尖吼她的模樣,很有萌,說不出的可愛。
夜色靜止,只有兩個人綿長的呼吸,好一會兒,聶謹言才開口,“這麼晚了,早就宮禁了,你在宮裡走動,不安全。”
聶謹言的站姿依舊筆挺,溫小婉試圖往他身上靠,靠了幾次都沒有靠上。溫小婉訕訕而立,滿不在乎地說:“沒關係,我和我家主子通好氣兒了,若我被巡宮的侍衛看到,我就說要去宣御醫,我家主子落胎時沒調理好,今兒白天接待一批各宮姐妹,累著了。”
這個說法很一箭雙鵰,於嘉嬪是極有利的。她昨天晚上剛承寵,若今天晚上不小心招了御醫回去,皇上必定會來問的,這麼一問……,有許多事情不言而喻了。
今天白天去永孝宮裡的那些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