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臂,深深吐口氣,用袖子擦擦滿頭汗水,簡直比上場殺敵還讓她膽戰心驚。
“阿秋——”打了個噴嚏,用手揉揉鼻子。
抬頭瞅了眼屋內的老式掛鐘,都這麼晚了,晝冬趕緊把梳子放下,“我要馬上回隊裡去,送洗的衣服就麻煩你派人送到二番隊了。”說完,就往門外衝。
“等一下。”朽木白哉開口叫住她。
“怎麼?”
對方走上前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白色圍巾套到晝冬身上,然後道,“你走吧。”
晝冬輕輕撫摩脖子上的‘銀白風花紗’,暖暖的,然後微笑道,“謝謝,我走了。”
“最近您的工作量似乎沒有以前多了。”雛森桃糯糯的開口,可愛嬌小表露無遺。
虎徹清音點頭附和,表示贊同,“是啊,是啊,最近都有空跟我們瞎混,跟剛當上隊長那會比簡直是天堂地獄。”
“因為多了一個副隊長了唄,您說是不是,四楓院隊長。”亂菊一如既往的亂侃,“四楓院隊長,四楓院隊長?”
“啊?哦,對啊,多了個副隊長可以壓榨,工作量當然就少了。”晝冬回神點頭。
“看吧,看吧,這就是我們副隊長在隊長們眼中的價值,勞工。”
“真火,你還真可憐。”
狼女們紛紛上前蹂躪可愛男孩,真火無奈的任由她們‘生吞活剝’自己。轉頭之際,卻發現晝冬一個人已走出老遠,剛有些納悶,背後傳來戲謔的聲響,“哎呀,各位美女都在啊。”
這種口氣不用回頭就知道,靜靈廷之‘狼’——京樂春水是也。身後還跟著日番谷、浮竹,還有朽木白哉。
大多狼女見到自己的隊長都收回了作亂的手,這時亂菊突然道,“哎?四楓院隊長呢?”說著,抬眼發現走出十米開外的人,“她怎麼一個人走那麼快?”
朽木白哉轉開視線朝前望去,看了一會,眉頭突然一皺,大步上前追了上去。
“白哉?白哉?”浮竹十四郎在身後叫了幾聲。
被甩在後面的眾人只見朽木白哉伸手抓上四楓院晝冬的手腕,然後一抬臂膀撫上她的額頭,下一秒便把人整個打橫抱了起來。一句話都沒有,朝左而去出了巷子。
呆楞半晌,被放了鴿子的人們緩緩傳出話語:“你發現了嗎?”“沒有。”“不愧是朽木隊長,一眼就看出來了。”“那邊是四番隊的館邸吧。”“對,這時隊長應該在。”“恩……”
“呵呵。”晝冬癱在人家懷裡傻笑,喘息道,“我還以為沒人會發現呢。”
朽木白哉低頭看了她一眼。
晝冬突然覺得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下來,她放心的把臉貼下,囁嚅道,“我說我的酒量怎麼變差了,原來是免疫下降了。”
一路上,朽木白哉依舊一言不發。
白色的光線穿透藍色的窗簾打在床上,淡淡的藥水味飄散在整間病房。
朽木白哉坐在門邊的木椅上,他就這麼安靜的坐著,直直的看著床上的人。蒼白的膚色,寧靜的神情,透明的輸液藥水,雪白的床單……突然,一種窒息感侵襲而來,一種曾經遭遇過的、讓人無法忘懷的窒息感。
不自禁的拉了下脖子上的‘銀白風花紗’,明明鬆鬆的圍著,為什麼讓他無法呼吸呢?
重新把視線投向病床,那種安詳讓他渾身僵硬,突然有種強烈的慾望,想把床上的人搖醒,因為醒了就沒事了。
剛想動作,身旁的門被推開,人影進來後站到他身邊,過了很久,人影開口,“她只是傷風,只是傷風而已。”
“……浮竹嗎?”一貫的冷淡中帶有一絲緊窒。
“她不會有事的。”浮竹十四郎小聲的說:“你和她的演技都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