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道:“宮大俠恐怕還不知道,我在‘終南’死谷,曾經對那假扮冒充宮大俠之人,打了一把‘紫玉薔該針’,而今日間我偕同令師妹前來‘古家堡’時,卻發現宮大俠青衫下襬上也黏有些此物,並且,此物如今猶在……”
宮寒冰臉色一變,慌地低頭檢視。
虛幻道姑突然咯咯嬌笑起來。
宮寒冰猛有所悟,神情一整,抬頭笑道:“宮寒冰就不信會有這等事。”
他自認掩飾得天衣無縫。
無奈——虛幻道姑笑聲倏住,美目寒芒一閃,道:“宮大俠既沒去過‘終南’死谷,何用心虛?沒想到我這最幼稚、最可笑的笨法兒,竟能在心智高深、機警過人的宮大俠面前一試奏效,真所謂智者千慮,難免一失,兵不厭詐,宮大俠必能諒之。”
宮寒冰笑了,笑得好不陰森,目光中,流露出一種兇殘狠毒之色,真能令人毛髮驚然、不寒而慄。“好說,好說,宇內武林覺還有閣下這等高明人物,宮寒冰由來喜歡弄智,也向不服人,卻不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還有一山高……”
有意無意,緩緩抬起了右手。
“宮大俠。”虛幻道姑平靜地笑道:“你想殺我滅口?奉勸最好別動蠻,別忘了那天晚上我那曾使宮大俠望而卻步、震驚欲絕的一招秘技。”
宮寒冰倏斂兇態,垂手朗笑:“哪裡話,事不關我,我何必殺你?”
虛幻道姑笑道:“事不關宮大俠,那麼關誰?”
宮寒冰微笑不語,泰然異常。
虛幻道姑淡淡一笑,道:“我知道,‘終南’死谷中,我落了下風,捉賊,講究當場人贓俱獲,無證無據,我拿你沒辦法……”
宮寒冰仍然笑容可掬,沒說話。
虛幻道姑談笑又道:“宮大俠可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有事情要向宮大俠請教。”
宮寒冰這次開了口,道:“只管清說。”
虛幻道站緊緊逼問一句:“可仍然知無不言?”
宮寒冰道:“當然,但該有個範圍,有些事,我沒有非說不可的必要,閣下也無須非讓我告訴你不可,對麼?”
“對!”虛幻道姑點頭說道:“這樣好了,請教在我,答不答,全憑宮大俠?”
宮寒冰道:“好。
虛幻道姑笑了笑,道:“宮大俠,‘古家堡’藏有一本‘歸元真經’,應該沒錯吧?”
宮寒冰道:“這是舉世皆知的事實,宮寒冰無從否認。”
虛幻道姑道:“請問,這本‘歸元真經’由何處而來月宮寒冰道:”由來處而來,這一問,它寒冰只能做如是答覆。“”高明!“虛幻道姑笑道:”再訪問,這本‘歸元真經’是由誰獲得的?”
宮寒冰道:“既然‘古家堡’藏有此物,當然是由‘古家堡’的人獲得的。”
“答得好。”虛幻道站笑了笑,道:“不過,據我所知,這本‘歸元真經’原為一個人所持有。”
宮寒冰直認不諱,道:“不錯,但據官寒冰所知,這本‘歸元真經’也並非那原來持有者之物,真正物主,該是百年前一代神譜空空上人。”
“確是如此。”虛幻道姑道:“宮大俠胸羅淵博,令人佩服話鋒忽地一轉,接道:”這麼說來,官大俠是承認這本‘歸元真經’,是由那原持有者手中得來,而並非無意中巧獲的了?”
宮寒冰臉色一變,笑道:“這就非官寒冰所知了。”
虛幻道始淡淡笑道:“那麼,官大俠何言也非原持有者之物?”
想必,這又是千慮一失、百密一疏。
宮寒冰他有說辭,他說:“宮寒冰是以常理推測,並未肯定。”
孰料,這句話又有漏洞。
虛幻道姑一笑說道:“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