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笑道:“恐怕老衲是白說。”
南宮逸抬眼深注道:“大和尚,你準知道我不肯?”
老和尚道:“老衲只有七分把握。”
南宮逸道:“那麼,還是該說。”
老和尚目光深注,笑道:“檀越早就知道了!”
南宮逸道:“大和尚準知你我想的一樣?”
老和尚道:“也只有七分把握。”
南宮造道:“那麼,大和尚還是該說。”
老和尚笑了笑,道:“看來,老衲是非說不可了……”
話鋒微頓,接道:“找古姑娘幫忙……”
南宮選道:“大和尚,你我想的一樣。”
老和尚道:“如何?”
南宮遺道:“正如大和尚那七分預料。”
敢情,他不幹。
老和尚笑道:“果然老衲白說了。”
南宮逸道:“大和尚,這條路之所以走不通,我不願這麼做,還在其次……”
老和尚截口說道:“檀越是怕古姑娘不肯幫忙?”
南宮逸搖頭說道:“古蘭不是世俗女兒家;她深明大義,為天下蒼生,為字內武林,別說對我,對任何人她也不會不肯。”
老和尚道:“檀越是說宮寒冰對她也有提防?”
南宮逸點點頭道:“宮寒冰可不是糊塗人,除了他自己外,他不會相信任何人。
別看古蘭是他未婚妻室,他最提防的還是古蘭。“老和尚道:“這麼說來,就是植秘肯向古姑娘開口,這條路也行不通了?”
南宮逸點頭說道:“不錯。”
老和尚道:“那麼,檀越更該相信老油這兩個拙策,後者比前者難了吧?”
南宮逸搖頭淡笑道:“那未必,事在人為,我自有辦法。”
老和尚道:“老衲願聞高明。”
南宮逸笑道:“事關天機,我不能輕洩。”
老和尚臉色一整,道:“如果檀越堅選後者,老衲不欲多說,只請檀越為天下蒼生著想。”
南宮逸皺眉說道:“大和尚要我怎麼做?”
老和尚道:“找古姑娘設法。”
南宮逸搖頭說道:“大和尚,恕我難以從命。”
老和尚道:“那麼我請檀越暫時屏棄嫌怨,改選前者。”
南宮逸淡然一笑,道:“大和尚,你以為宮寒冰他肯?”
老和尚道:“總比向他要那‘歸元真經’容易些。”
這話應該不錯。
豈料,南宮逸卻搖頭說道:“大和尚錯了。”
老和尚道:“老衲怎麼錯了?”
南宮逸道:“我以為,這跟向他要‘歸元真經’一樣的難。”
老和尚道:“老衲想知道理由所在。”
南宮逸道:“我跟他雖未明爭,但暗鬥激烈,他巴不得我這天下第一人的頭銜拱手讓人,也求之不得看著我倒下去,這樣他便消除了稱霸武林的唯一阻礙,消除了他心目中的唯一勁敵。大和尚請想,他怎肯跟我合作?”
這也是實情。
豈料,老和尚也搖了頭,道:“檀越之見,老衲不敢苟同。”
南宮逸道:“我也願意聽聽大和尚的理由所在。”
老和尚道:“各人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那是因為它寒冰尚未遭到困難,倘若他一旦身受,老油敢斷言,他一定肯。”
南宮逸愣了一愣,淡然笑道:“我明白大和尚的意思,大和尚是說它寒冰可能會與我同仇敵汽?”
老和尚點頭說道:“老油正是此意。”
南宮逸道:“大和尚也認為,在他未遭到困難之前,他不會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