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側室,葬禮不能與正室比擬,但好歹二夫人跟了秦南二十餘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加上秦家是代郡的首富,就算只是側室出於愧疚,秦南也不會將這後事草草了事。
這日,秦府四處掛滿了白麻,府裡的家丁也是白衣裹體已表哀傷。
府裡上下一片白色,前廳賓客寥寥,後事是不吉利的一般不多人願意來沾染晦氣,而秦南此番且又只是為一個側室大費周章,有些人看不上阮氏這側室的身份自是更加不願來。
所有在場的都是一些秦南生意上較好和些正巴結著秦南的商人好友來了,但也只是苦笑著說了幾句便也就安靜的坐著,沉默不語。
在這些人眼中一個側室出殯根本就不值得他們費一絲心思,草草的葬了便好。
秦三娘披麻戴孝的跪在一副紅棺木前正燒著紙錢,一邊嚶嚶抽泣;看著讓人好不憐惜,身後跪著的霜兒亦是如此。
秦南站在一旁冷眼的看著這一切,說不出是悲是怒。雖然也是一身白衣,卻沒有像其餘人一樣是孝服,而是往常的一些雲裡織錦的長袍,而一同站著的還有大夫人,三夫人。
大夫人此刻臉上陰沉不定,但眼眸中又是說不盡的陰狠笑意,雖然被大夫人斂著,可細看也不難瞧出。
而三夫人只是沉默著臉,安靜的讓誰也曉不得她心中所想。
整個廳堂除了哀傷的樂曲便只有秦三孃的哭泣聲,靜謐的異常。
少頃,正做著法事的道士終於吐出一口黃酒,撒了黃符收起了手中正在舞動的桃木劍朝秦南開口:“秦老爺,可以帶出去下葬了。”
秦南點頭,“抬棺出發吧。”
秦南的話剛落下,就又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怎麼秦老爺家裡有傷事也不知會申某一聲,這般大費周章莫非是大夫人去了不成?。”聞聲只見申員外邊走了進來邊打量著四周掛滿的白幔說道,聲音好不諷刺:“可申某可還記得半個月前大夫人可還是生龍活虎,這才幾日怎麼就……”
“申員外什麼話,本夫人好好地在這,你卻詛咒我死,這安的什麼心思。”不等眾人反應,卻見大夫人皺著眉頭,滿是不悅的反駁。
秦南沒有理會兩人的話,兀自皺起眉,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件事他尚還未告訴申員外就怕申員外會在喪禮上突然出現,果真還是如此了。
真是怕那樣來那樣。
“申員外說笑了,這不是見申員外事多繁忙,沒空搭理秦某這點繁瑣家事麼。”秦南開口。
“秦老爺也太客氣了,聽說死的可是我未來的岳母,我申某若是不來豈不是讓人笑話了。”此話一出全堂唏噓,但一看大夫人跟秦南的臉色,誰也不敢再胡亂討論些什麼,在代郡秦南位居三大富豪,秦南為首,(金銀數之不盡)以財富故居。
沈家次之以權力故居,(位居後宮三夫人之一的沈家家主妹子。)而申家卻穩居第三,從未有人知道過這申家的底細,更是歷年來改朝換代多少家族,可申家雖然是拍在富豪榜之末,可千百年來可從沒有下過這富豪榜,而大夫人周家僅次於申家不多。
這在場的都是這代郡的大人物,誰敢多言幾句?
秦南看了下四周輕咳了一聲,臉色有些尷尬,自知申員外話中話,申員外跟秦三孃的親事是整個代郡首都人人皆知的事情,如今二夫人一死,這不明擺著秦三娘短期不能出嫁,要為阮氏守孝……這讓年近四十的申員外如何等得?
三年換別人來說不算久,但對於一個年近四十歲步入中年的男子來說,卻是不短了。
雖如此,知這門親事又只能作罷,秦南還是走近申員外低聲說道:“事已至此,也不是吾所想,下葬的時辰已然快過,申員外有何事明日再做商討如何?俗話說得好,在這代郡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