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一個沒有交際常識的孩子。
間月寒看著她沉默的樣子,心裡不由一陣鄙視,說他沒有待客之道,那她自己哪裡有一點做客之道了?倒水給她也不會說聲謝謝麼?
竟然讓他間月寒服侍她一個女人。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是自己鬼使神差準備了熱水給她沐浴。
俗話說有一有二必有其三,希望這個女人不要得寸進尺才好。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白開水溫暖了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但是,卻不能解決胃裡的空虛。
林乞兒看看窗外,又看向間月寒,抿了抿唇,小聲說道:“我餓了。”
間月寒差點翻了一個白眼給她,餓了不會自己去做飯麼?難道還想著他做給她吃?
不可能,他也不會做。
見林乞兒仍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間月寒扯了扯嘴角,“自己去做。”
剛好他也餓了。
林乞兒紮了一下眼睛才弄清楚狀況,環視一週後,問他:“你家的傭人呢?”
間月寒想也不想地答道:“沒有。”
這裡只是他和藍優平時週末居住的私人小別墅,每週叫鐘點工過來打掃幾次就行了,至於做飯,藍優是會的,所以用不上一個相當於監視者的傭人在家裡礙眼。
林乞兒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這裡真的沒有傭人,而藍優,也真的相當於做了他的私人保姆。
她不知道是為間月寒的好運有這樣一個哥哥而恭喜,還是為藍優的悲哀有這樣一個弟弟而默哀,只能木訥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哦。”
隨後兩人又陷入沉默。
林乞兒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還留在宿舍,想是許南南已經找了自己很久了,但是藍優會和她還有樂陽解釋清楚的吧,即便是風聲,他們也該知道一些眉目了,畢竟下午的圍觀群眾數以百計。
自己今日就暫且住在這麼一個堪稱寬敞的小屋了,雖然比不上她和許南南的溫馨小屋。
時間分分秒秒靜靜流逝。
沙發上對坐的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
窗外磅礴的大雨轉而變成了絲般綿長的細雨,霧氣漸濃。
直到淺藍牆壁上的消音掛鐘無聲地指向了夜間九點的方向。
不知是誰的肚子率先輕聲叫了一下,兩人同時抬頭看向對方,眼底有著一絲尷尬。
眨了眨眼,林乞兒小聲說道:“我餓了。”
間月寒深吸口氣,忍住想要掐死她的衝動,咬牙道:“自己做。”
“不。”林乞兒搖頭,“你去。”
間月寒閉上眼睛假寐,看著她,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
時針慢悠悠地再次轉了一圈。
窗外的雨絲再也聽不見一絲聲音。
“我餓了。”林乞兒皺眉,她真的很餓了,胃裡甚至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間月寒抬眼看她,忽然想起什麼,那夜他將痛暈過去的林乞兒送往醫院,醫生和他說的是胃病,不吃飯或者吃了禁物就很可能發作。
想到這些,他不由皺眉,“餓了自己做飯。”
怕是她再次不想動手,咬牙切齒地補充了一句:“我不會。”
“哦。”林乞兒會意地點點頭,原來他是真的不會做飯,早早坦白不就好了嗎,他們還可以少餓一個鐘頭。
自行走到他家的廚房裡活動了起來。
間月寒終是鬆了一口氣,若是林乞兒敢讓他試著去做這頓飯,他絕對會甩袖走人,留下她一個人愛幹不幹。
換了一個姿勢斜斜地躺在沙發上,還可以趁這段時間再睡一會兒,剛剛他差不多就要做夢了。。。。。。
帶著騰騰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