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眾人走出來一個,可不正是那位李朋友?他提著一具革囊,徑自走進了柵欄。
紅臉老者目光一凝:“年輕人,你……”
李朋友道:“我姓李,就是我告訴這位馬爺,他那三匹好馬,是毀在‘漠南’解家的‘神仙煞’之下的。”
紅臉老者神色一變:“你……”
李朋友揚了揚手中革囊:“這裡面裝的,就是解老你想要的東西。”
紅臉老者兩眼倏現厲芒,伸手就要抓革囊。
李朋友左手一抬,恰好擋住了紅臉老者的抓勢:“解老不要急,我帶它來,就是要給解老看的。”
馬爺忍不住叫了聲:“李朋友……”
李朋友轉臉望馬爺,淡然一笑:“是我讓馬爺來的,我就不能讓馬爺空口說白話,碰個灰頭土臉。”
只聽紅臉老者震聲道:“年輕人……”
李朋友抬眼望過去:“解老,可不可以到你的帳篷裡談?”
紅臉老者神色一肅,倏然抬手:“請。”
看樣子他是心虛,不然他絕不會答應。
李朋友向著馬爺道:“馬爺,走吧,咱們到解家的寶帳裡做會兒客去。”
馬爺除了看他一眼,一句話沒說,邁步行去。
李朋友跟馬爺走了個並肩,紅臉老者趕先他們倆半步,老雷走在後頭,緊緊監視著他們倆,那個下手這會兒抱起拳逐客了:“各位,請離去吧,不管有事沒事,那都是兩家當事人的事了……”
李朋友跟馬爺都沒往後看,不知道圍觀的人散得快慢,真說起來那也無關緊要。
帳篷到,紅臉老者沒客氣,當先走了進去,李朋友跟馬爺也沒計較,隨後跟了進去,老雷沒往裡走,守在了帳篷口,李朋友跟馬爺都沒在意,因為他倆知道,真要有什麼事,就算再來一個老雷,也擋不住人的。
進帳篷嚇人一跳,這座帳篷真不小,佈置擺設也相當講究,簡直就像個大戶人家的待客大廳,還不止,隔後還有塊布簾,恐怕還有後帳。
可不,這裡賓主落座,紅臉老者沉聲一句:“來人。”
布簾掀動,從後頭走來兩個中年壯漢,端的是兩杯茶,可是把茶擱在兩個客人身邊的茶几上後就沒再走,分別佇立紅臉老者左右,臉上只見驃悍,眼裡只見兇光,膽小一點的客人絕坐不住。
偏偏今天就碰上兩個膽大的。尤其是李朋友,他像根本就沒看見這兩個壯漢,道:“我知道馬爺為人厚道,不想在外頭鬧開了,怕解老你沒法收拾,所以自做主張,求解老你允許到帳篷裡來談,現在解老你可以看了……”
他把革囊遞了過去,自有一名壯漢過來接過去,恭恭敬敬的遞給了紅臉老者。
李朋友接著又道:“這是一根馬舌頭,不是我在它遭人毒殺冤死之後,還殘殺它;要替它報仇雪恨,不得不如此,靈駒地下有知,相信會原諒我的不得已。
解老看一看,就知道它是不是死在解家‘神仙煞’之下了,一匹如此,我想解老不會再想要兩匹的證據了。”
紅臉老者開啟革囊口往裡一看,鬚髮抖動,兩眼厲芒暴射,霍地射望那塊垂簾,倏揚厲喝:“玉寶。”
那塊垂簾再度掀動,往裡頭走出個年輕俊逸人物,穿的跟紅臉老者一樣的講究,但是白淨的俊臉上,神色帶點陰險,也一副不在乎的嬌縱模樣。
他看都不看兩個客人,徑直向紅臉老者:“您叫我。”
紅臉老者威態嚇人,衝他一揚革囊:“你真下了手?”
俊逸人物玉寶有點茫然,什麼真下了手。
“你說過要用‘神仙煞’,對付‘金蘭牧場’的三匹牲口,我不許——”
這位老者能當著外人這麼問,足證他是個剛烈公正,不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