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公子哥兒道:“我的人在‘北京’也沒人敢碰他們一指頭,跑到這兒來讓你打。”
沒錯了,是京裡來的,是沾了官,恐怕這官還不小。
但是,李豪不在乎,他道:“那是因為那是‘北京’,這兒是‘張家口’,該打的人人可打,欠揍的人人可揍。”
俊公子哥兒雙眉一聳,鳳目放光:“你還是真大膽,我看該打該揍的是你。”
話雖這麼說,可是他並沒有出手。不知道是因為他這個做主人的,多少還明點事理,不隨便出手還是怎麼。
李豪道:“或許,不過那得碰上能打我,能揍我的人。”
這不是扇火,不是火上點油麼?
俊公子哥兒臉色變了,冰冷一聲:“你還是真氣人,真找打,能打你、揍你的人就在你眼前。”
他揚手就是一個耳括子。
耳括子是耳括子,只是這個耳括子不同於一般耳括子,這個耳括子既快又狠。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就這麼一個耳括子,可以看出這個做主人的,比他那兩個下人強多了。
不知道李豪看出來了沒有,他抬手擋住了,擋住的時候應該覺得出力道,但是他似乎像個沒事人兒,道:“這就難怪,你的人這麼蠻橫不講理了。”
俊公子哥兒道:“怪不得你能打我這兩個人,能擋得住我這耳括子的人,還不多見。”
李豪道:“我不知道‘北京城’是沒人能擋,還是沒人敢擋,要是沒人能擋,臥虎藏龍的‘北京城’就令人失望了。”
俊公子哥兒臉色又一變:“你再試試看就知道了。”
他一翻眼,又是飛快,一條手臂像靈蛇,那手指根根似玉的白嫩的一隻手,帶著疾風襲向李豪的胸膛。
李豪的手也跟著落下,緊貼著那隻手,一封,那隻手失了準頭,偏斜了出去。
那隻手應變極快,攻勢一頓,就要回撤變招。可就在這時候,李豪的五指撞上了那隻手的腕脈,一把扣住。
俊公子哥兒既像遭了電殛,又像遭了蛇咬,猛一擰,尖聲大叫:“放手。”
李豪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看見俊公子哥兒情急驚慌樣兒,再聽見這一聲尖叫,不由自主的手微一鬆。
就這麼一鬆,俊公子哥兒傻眼了,人也退了兩步,臉色都白了。
那兩個驚怒大叫:“王八蛋,你敢碰我們主子。”
他兩個要撲。
俊公子哥兒抬手攔住他們兩個,這時候臉色也有點恢復了,但是還驚異的瞅著李豪:“你不賴嘛!”
李豪淡然道:“好說,‘北京城’以外,像我這樣的,多如恆河沙數,實在不值一提。”
俊公子哥兒道:“問你那三匹好馬的事,為什麼不肯說。”
李豪道:“我已經告訴你這兩個人,三匹好馬遭人毒殺了,賣馬的也已經走了。”
俊公子哥兒道:“好好的三匹好馬,為什麼遭人毒殺的。”
李豪道:“生意場上的競爭吧,每年三匹好馬,每年有人爭著買,每年都賣高價,難免招人嫉恨。”
俊公子哥兒雙眉一揚,一雙鳳目又現光芒:“這算什麼行為,簡直該死,自己不會養好馬呀,自己的馬不如人怪誰?人家養好馬,賣高價,理所當然,天經地義,憑什麼用這種該死的手段。”
聽這番話,他還不失為一個有正義感的人。
李豪的語氣好了點兒:“世上總是會有這種人的,要不然就天下太平了。”
俊公子哥兒道:“朝廷跟地方官府,就該多抓這種人來砍腦袋,最好都殺光。”
李豪沒說話,他有同感,凡天下有正義感的人都有同感,可是做得到麼,打古至今,沒有哪一個朝代做得到,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