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榮惠一點也不在意,之前朱文燁懲治衛氏和夏氏已經讓人眼紅,畢竟宮裡沒有不透風的牆,誰心裡都曉得這一切都因榮惠而起。
在外人看來,朱文燁是為她出氣,並用身體對她加以安撫。
出了今晚這麼一回烏龍也好,也讓大家轉移下注意力。
榮惠笑了笑,道:“太后身子可是一直不爽呢,病中找聖上說話,也沒什麼奇怪的。”
說完,她已經斜倚在床榻上,抄起一本志異小說看起來。只是看了三兩行,才發覺腹中空虛,榮惠這才想起來,被翻牌子的這晚總是不吃晚飯的。
榮惠揉了揉肚子,一邊道:“玉樹,你去御膳房讓蘇娘做幾道點心來,上次那個芙蓉糯米酥就極好,再要一碗清湯瑤柱面線。”
“小主,您忘了麼,服用那湯藥前可得空腹……”玉樹脫口而出,卻馬上咬斷話頭,不好意思的笑了,道:“瞧我,差點忘了,聖上都走了,小主也不必用湯藥了。奴婢這就去御膳房。”
調香只是玉樹的副業,玉樹的主業還是幫榮惠調理身子,再利用業餘時間在蕭太醫那裡學習充電,提高業務能力。這話裡所說的湯藥,就是玉樹為榮惠配製的一副用來調理身體的湯藥。
但不是一般的湯藥,而是在房事後服用的湯藥,用以調理女人的身體。
按玉樹說,有助孕功效,且能孕相更穩固,概念和安胎一般,不過這是安孕。
榮惠雖不全信,但對玉樹的能力還是認可的,這藥能不能安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每次房事後喝了這藥能讓她感覺舒服些,解決些許痠痛。
》 來送點心的依然是頭一回為蘇娘送點心的那個小宮女,十四五歲,秀氣可愛。
她如今跑得熟了,榮惠也記住了她的名字,喚了一聲:“香蓉,前陣子讓你帶給蘇孃的那些手抄,蘇娘可還覺得有用?”
這話裡的手抄,其實榮惠是吃人嘴軟,又不想浪費蘇娘這人才,所以才手寫了一些她還有記憶的現代點心的作法、用料等,做成手抄,送給蘇娘。
一來是讓蘇娘多點靈感,獲得更多賞識,二來也是榮惠想飽飽口福。
香蓉笑眼彎彎,道:“承小主美意,師傅對那些手抄簡直愛不釋手,還說小主到底出身於鐘鳴鼎食之家,才有這樣的眼界。那些小吃師傅都聞所未聞,這一連幾日都在研究著呢。若不是晚上起了風,師傅今晚還想著要自己送食盒來給小主的,親自和小主道謝。”
宮裡有資歷的內監和宮女多有認徒弟的,這香蓉便是蘇孃的徒弟,跟在蘇娘身邊好幾年了。如今因著馬富安的關係,蘇娘和靜安宮親密的很,香蓉言辭裡自然也就不見外。
說到這兒時,香蓉一頓,道:“不過叫奴婢給勸住了,師傅的病多虧了小主憐憫,這才有了起色,若因為來跟小主道謝而吹了寒風又使病情反覆,豈不白白辜負小主一片心意。您看,師傅聽了這話,這才叫勸住了!”
榮惠聽她說了這一大通話,雖洋洋灑灑,卻條理分明,叫人聽了格外舒心。沒想到蘇娘那沉實穩重的性子還教出這麼個機靈的徒弟,榮惠不禁誇道:“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香蓉也不謙虛,笑嘻嘻的認了:“謝小主誇讚!”說完,還幫著珠兒寶兒兩小宮女一同將食盒裡的吃食一一擺上八仙桌,伺候榮惠用膳。
榮惠見她這樣乖巧,笑著讓芝蘭塞了一隻荷包與她,道:“不必伺候了,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照看蘇娘吧。”
香蓉大方接了,卻是笑道:“小主體貼……”說著,看了榮惠身邊侍立的珠兒寶兒一眼。
這眼神,榮惠懂,心裡一咯噔,面上卻不動聲色,略一側頭,玉樹便會意,衝珠兒寶兒道:“去外頭當值吧。”
見屋裡只有榮惠、玉樹和芝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