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途經永春宮、泰安殿、福穹宮也就到了。
榮惠和顧梓榆一路言笑晏晏,在宮裡迴廊中穿梭而過,卻在經過永春宮時;遇到了麗婕妤。這倒也不稀奇,麗婕妤原就住在永春宮裡頭;難免狹路相逢。
“麗婕妤這是往哪去?”榮惠一臉笑意,她和麗婕妤平級;但鑑於人家有後臺,榮惠還是先打招呼。
顧梓榆還只是良媛,於是輕輕福身:“麗婕妤金安。”
麗婕妤斜眉;笑笑道:“自然是往雍徳宮去,太后鳳體違和,有孝心的實在不多,也只有我每日裡記得要去侍疾……哪能像你們一樣,光想著優哉遊哉。”
這話說的,委實讓榮惠覺得冤枉,她倒是想在董事長面前表現一二,無奈人家看不上。
於是她訕訕而笑:“說起來實在慚愧,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太后娘娘交代我要照看好二殿下,雖有心在太后跟前儘儘孝心,又怕耽誤太后交代的差事,實在左右為難。”
麗婕妤輕哼一聲,道:“華婕妤,我奉勸你一句,二殿下年紀小好哄不懂事,但華婕妤總拿二殿下來做由頭。之前二殿下受罰,太后娘娘可是很不高興的。”
這說的自然是衛氏和夏氏那事兒了,這是怪她利用朱立軒來剷除異己?
榮惠更覺得冤枉了,面上卻是不顯,只自責道:“二殿□份矜貴,難免任性些,是我沒照看好。”四兩撥千斤,錯又重新回道朱立軒的頭上。
麗婕妤一向不算機敏,一時沒聽出深意,只皺起眉,覺得榮惠態度太誠懇,總叫她感覺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不痛快。
顧梓榆打量了麗婕妤一眼,但見她收拾得花枝招展,便笑嘻嘻道:“其實,能去太后那侍疾的也是福分,旁人可求不來。”
“為何?”麗婕妤皺眉。
顧梓榆擠眉弄眼,道:“能在雍徳宮裡得承恩澤,難得不是福分?”
麗婕妤頓時鬧了好大一紅臉,張嘴要說什麼,卻又閉上了。事實是一回事,被人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是以,麗婕妤無言反駁,欲走,卻還是不甘心,回頭狠狠瞪了顧梓榆一眼,道:“慧良媛果然是個妙人,我那永春宮裡就住著我一人,實在無趣得緊,回頭我便與表
哥說說,讓慧良媛過去陪伴我。”
說完,也不等顧梓榆反應,麗婕妤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帶了惱羞成怒的意思。
榮惠忍不住顰眉,拉著顧梓榆的手,道:“你這是何苦?她不過逞這口舌之快,忍一時風平浪靜。”
“忍?忍到什麼時候是個頭?”顧梓榆雖然還是一臉嬉笑,目光卻是一沉,道:“聖上翻了姐姐的牌子,還能被太后把人給叫到她那裡去,憑姐姐的出身和寵幸尚且如此,換作我更不必說了。”
榮惠不忍,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顧梓榆諷刺的笑了笑:“家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境況,聖上小一月沒翻過我的牌子了,我這處境比起風平浪靜,還不如生點波瀾。既然如今聖上這麼寵愛麗婕妤,常去她那裡,我又何妨迎上去?”
榮惠臉色已經驟變,嘴角微微動,最終只是:“你……何必這樣急。”
顧梓榆微微一笑,收回了手,自顧自道:“姐姐,既然她要我搬去她永春宮,只怕就是這兩日的事了,今兒我恐怕得去和寧嬪交個底,畢竟她是暢和宮的主位。改日再請姐姐來玩。”
的確是這個道理。
但榮惠看著顧梓榆離去身影,臉上的表情就顯得有些複雜莫名,她太急了。急則生變,但榮惠自知攔不住她,友情再深,也越不過親情這道關口。
榮惠不禁有些傷感,回到靜安宮時,差不多快到用午膳的時候,但仍是沒有胃口。
芝蘭已經從葉侍衛那裡帶來新訊息,她一見到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