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為什麼?”
她懶洋洋地笑:“我對張氏很好奇,對張永新也是。”
“喜歡上他了?他長得倒是不錯。”
“如果有可能——”她想了想,倒笑起來,“你猜上次在美國,我對江啟徵說什麼?”
“什麼?”
“我愛他。”她微笑:“我對他說,我愛他。”
薇安倒是差一點尖叫:“你瘋了?”
她苦笑:“可不是?”
“你真的愛上他?”薇安用手作勢去探她的額頭,一副誇張的表情,“趙以深,江啟徵不好惹。”
是這樣吧?她自然也明白。只是——她惘然一笑:“我也不知道。”
“那他怎麼說?”
“他什麼都沒說。到最後,倒是我自己說,我剛才是騙他的。”她微笑,“連我自己都不能相信的謊言,我們兩個人卻似乎都信了。”
也許是因為,我們都沒有把握。對自己、對未來。
回到家,天色已經黑透了。潤姐來開門,還是驚訝:“三小姐,今天又不回江家?”
她點頭。
回來這麼多天,一直都住在趙家大宅,刻意避免著與啟徵的見面,大概是——彼此都害怕那種可能會到來的尷尬吧。
那麼,終究還是有些不同了的。
終究。
洗完澡躺在床上,手機就安靜地放在枕邊。她向來作息時間健康而良好,此刻卻莫名地心情焦躁,轉頭看著手機,心神戒備的樣子,猶豫良久,才終於拿了起來,咬住唇給他發了個簡訊:“下月媽媽生日宴會,能來?”
十五分鐘,簡訊鈴聲滴一聲響起,他的回覆乾脆而明瞭:“好。”
心裡是暗暗的一沉,不知道為什麼心虛至空曠。連呼吸都是嘶嘶有聲,冰冷而微痛。
閉上眼睛,想起他拿著手機的樣子,不知道是凝神還是敷衍。有點恍惚,的確是奇怪。
明明說過不在意的。
明明是可以不在意的。
明明。
她微嘆了口氣,翻身躺下睡去。
不關燈,於是,夜色——也就沒有那麼烏黑的沉。
接下來的日子忙碌有序,小賀的辦事能力向來值得人信賴。銀行有顧順元和以川,事業又逐漸回到軌道,也就不用她太過操心。只是,每天每天,她依然還是會工作到很晚。有時候抬起頭,才驀然發現寫字樓裡的冷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關閉了。
“波士!”桌頭的電話響起,是小賀。“還在公司?”
“是。”她正在整理檔案,順勢便偏頭將話筒夾住,“什麼事?”
“我剛來辦公室拿些東西,看到你房間燈亮著。”她在那頭無聲微笑,“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下班?已經快12點。”
以深籲一口氣:“馬上就走。”轉念一想,忽然伸手握住話筒,開心地,“陪我去吃消夜,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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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四十、宴會
餐廳里正是熱鬧非常。午夜是城中娛樂生活的起點,兩人坐下時,以深不由得失笑:“我從來未試過這麼晚到這些地方來。”
小賀笑意盈盈:“以前我在別家機構上班的時候,經常會有。”
“哦?”她好奇。
“老闆摧殘人工,總是希望多壓榨一些勞力。正因此,加班至深夜是常事。”小賀聳肩微笑,某些方面,她總是給以深一種熟悉的感覺,令她想起某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