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凌也不再多問,想了一想道:“的確還有其他辦法,但是,因為你的主命數被那個男孩給轉承了,如果你不願意去沖剋他也就是害他,那麼,你就需要去沖剋和承轉其他更多人的命數,如此才能補上你失去的命數和氣運。
“說簡單點,本來,你只需要害你男友一個人就可以了,但你既然不願意害他,那你就得害其他更多的人,才能挽回你的命數,你這啞疾才能恢復,你才能說話。”
想到這裡,厲凌心下忽然一顫,他馬上要趕回去,準備讓普納爾鎮警署的那些白人警察們喝上一壺呢!
他計劃中的讓那些白人條子喝一壺的魯班術——搗捻子術,不正是需要有人充當捻子麼?
而且,就像當時那個下運算元者對格蘭特家下的運算元、利用了瑪麗一個殘疾人的命數為“殘刖符”、去陷害吉姆…道格拉斯,因為殘疾人,最容易攜帶上咒煞!
而魯班術“搗捻子”,轉攜咒煞的物件,最佳也莫過於殘疾人……想到這裡,厲凌茫然一搖頭,這個善良的女孩,應該是不會為了治好啞疾而去害人的。
可是,瑪麗很快以手語比道:“這世上有很多壞人,對妻子毆打施暴的男人,還有凌辱殺害幼女的惡魔,十惡不赦、連環作案的匪徒……如果害的是他們,我願意一試!
“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可再失去的了,就算啞疾不能治好,但能懲罰這些壞人,我也願意!小厲,我願意去害那些壞人,可是,這也許會讓你很為難,畢竟那些人不好惹……”
“你真的願意?”厲凌心下一動。
瑪麗使勁點了點頭,打出手語道:“我真的還想抓住青春的尾巴,好好活一回自己,我也很想再去上大學,為了我的藝術之夢……你們也許不能理解,一個健康人突然變啞會對她的生活和人生帶來多麼沉重的枷鎖、多麼灰色的夢魘!”
厲凌當下一聳肩道:“一幫白人警察,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設計陷害一家華人,將其中兩個華人投進了牢獄,還咄咄逼人、要將這些華人從他們祖上買來的土地上趕走,這些白人警察,算不算壞人?”
瑪麗點頭比出手語:“當然是壞人,這種白人,就是強盜!印第安人就是這樣被他們趕走了的。”
“那你願意去害他們嗎?”厲凌問道。
瑪麗重重一點頭。
“好吧,聽我說下去。”厲凌頓頓神,“一個江湖術士,他和一戶人家有仇,可他又不敢直接找上人家尋仇,只好透過另一戶無辜的人、以他們為跳板去陷害他的仇家。
“結果,因為他的作孽,導致了這無辜人家的男主人出了車禍受了重傷、女主人早產、差些母子俱亡,甚至,這家人的女傭人……呃,你覺得,這個江湖方士算不算壞人?”
瑪麗本來正在低頭思索,聽到這裡猛一抬頭,瞪大了眼睛盯著厲凌,良久比出手語道:“是格蘭特先生和格蘭特太太?!”
厲凌不置可否地茫然一笑,沒有言語。
瑪麗如何看不明白他的神情,不由愈是驚恐,打出手語道:“原來,格蘭特先生和太太是被人陷害的!天哪,他們一家人那麼善良,那麼仁慈,對我也非常好,他們怎麼會被人給盯上,遭到這種災難!”
厲凌一吁氣道:“特雷莎修女說過:你今天做的善事,人們往往明天就會忘記,儘管如此,你還是要做善事;即使你把最好的東西給了這個世界,也許這些東西永遠都不夠,儘管如此,還是要把你最好的東西給這個世界。
“瑪麗,你是個善良的女孩,一直都在做善事,從沒有傷害過人,但是你的命數卻遭到了沖剋而致你落下天劫啞疾——好人遭了殃!
“所以,我認為,真正的行善,從來都不是一味地付出和施捨,也絕對不是容忍和退卻。真正的善事,就是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