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了,見一次就少一次啦!
“至於臺灣的二師兄,他是否還健在,我也不得而知,至於老四,不提了,唉!”
厲凌心下一陣感懷,半個多世紀前的風雲變幻,僅僅在眼前老人的一席話裡輕描淡寫而過。
那些歲月的滄桑,那些恩仇啼血的過往,那些狼煙烽火、金戈鐵馬的塵煙,卻似乎在他眼前彌久而新。
厲凌只覺自己好似已經置身了其裡,再也不能抽身而去,除了沉重,便是冰涼,甚而略覺有些窒息。
“三師兄,你回去的時候,我也跟你一起回華夏看看吧。”厲凌良久說道,“對了,三師兄,厲家的傳承先是到了馬家,又從馬家到了你手裡,你又有如何打算?”
他知道,當年曾祖父厲蔚華將厲家九百年藝業傳到馬國誠手裡時,就囑託過他,一定不能讓厲家家學斷了傳承。
“這事兒嘛,我一直在犯愁啊!”秦紹楠一臉苦笑,“你曉得的,我本是看重楓條這娃的,小櫻我原也是要許配給他的。
“可我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小凌,如果你是我,你又會作何打算?”
“楓條是一定不能傳他魯班術的。”厲凌面色凝重起來,“唉!這魯班術,雖說誰學了誰缺一門、誰沒好下場,可它就是一道圍城,裡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卻想進來!
“松果,桐子,他們又何嘗不是跟楓條一樣,都想學魯班術!可既然厲家家學不能斷了傳承,楓條心眼太多、心術不明,那你也只能在松果和桐子二人間考慮了。”
秦紹楠良久一嘆道:“我現在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櫻啊,無論我把衣缽傳給了誰,按道理,我也要把小櫻交給他的,可……唉!這丫頭,現在是……嗨!”
厲凌不由有些不自在了,估計,三師兄把那個活春麗推給誰,她都不會幹的,除非讓她找到她真正喜歡的人,當然,這首先要排除自己……正在發愁時,他的手機響了。
“厲凌,是吧?”
“是的,我是。”厲凌一聽電話裡那似乎帶些醉醺醺味道的美語,心下不由一凜,瞬時,不祥的預感湧了上來。
“我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不過要你親自來取。”
厲凌聽他說到這裡,又猛聽電話裡傳來一個女孩的呼叫聲,似乎很是熟悉!
“愛麗絲?!”厲凌立時喊道。
“對了,你耳朵很好,反應也很快!”電話那端的男子一陣悉悉索索,似乎拿著手機在走路。
“厲!他們、他們綁架了我,我好害怕!他們要你一個人來……厲,對不起,我沒聽你的話,我不應該出門的……”愛麗絲在電話裡哭了起來。
“愛麗絲!”厲凌一股罡氣直衝髮梢,“你不要怕,他們應該是要對付我!我發誓,哪怕你少了一根頭髮,我都要讓他們死的很難看!你現在在哪裡?”
可憐的愛麗絲,終究還是遭到了自己的拖累和傷害!
那種不祥的預感在前兩天給她打電話時,他就已經有所覺察,當時只讓她這兩天暫時不要出門,關好門窗……卻沒想到,她還是出事了!
“小中國佬,若是你足夠聰明,就不要搞小動作,不要找人來,不要報警,否則,你親自來收的禮物,將會不再完整,可能會變成有好幾塊!”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們是吉姆…道格拉斯一幫人?”厲凌喊道。
只是這一番話間,他就悟出來了,電話那端既然是白人,那就只可能是吉姆…道格拉斯。
因為戴維…格蘭特一家並沒有與吉姆…道格拉斯發生過爭執和衝突——杜洛蘭果嶺小鎮裡,的確有很多住戶聯合控告過吉姆…道格拉斯不講公共道德、深夜製造噪音。
但愛麗絲告訴過厲凌,戴維…格蘭特卻沒有加入他們,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