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奪氣步,一捏道指法訣,口中一陣唸唸有詞,解開了迎龍局的氣脈。
這山丘之上,俄而便覺一陣氣流翻騰,罡風四起。
陳文龍當即從擔架上背起這位老弱眼瞎的風水師,老人瘦骨嶙峋,看起來身高馬大、正值壯年的陳文龍背上他並不吃力。
於是,陳文龍揹著老人一步步向七十二階石臺走下去,在場所有人都知事關重大,皆是緊緊盯著陳文龍,大氣不出一聲。
厲凌四下一望,陳心心仍是不在場。
且說陳文龍揹著那雙目失明的廖三走下了七十二級臺階,心想自己堂堂一介要門當家人,一個大老闆,怎會如此遭罪?
這六月天氣,三十六七度的高溫,揹著一人爬上爬下,這等苦,他豈有吃過?
當年便是自己的親爹親爺爺都沒這般伺候過,是而一路上心頭滋味如五味瓶打翻一般,酸甜苦辣鹹皆有。
箇中滋味,也只有他能體會。很想罵人,他卻也不知道該罵誰,畢竟這是在考他的誠意。
順利走下山,他歇得一陣,便又揹著廖三開始往上爬。
“一、二、三、四、五……”陳文龍在心下數著臺階,卻只爬了七八階,他便累的一身大汗,
在臺階上停歇一陣,望望丘頂,一聲長嘆,揹著老人繼續向上爬去。
他只希望,背上能突然一覺空空如也,按厲凌所說,那便是兩條金龍已然見著了仙鶴蛋,金龍飛來,雙龍戲珠風水再成。(未完待續。)
第287章 孕死胎破
時值九月,仍有三十多度的高溫,烈日當空照,這老人即便再是瘦小,但背在背上要爬上七十二級臺階,也畢竟是一件苦差事。
何況這陳文龍平素酒色之人,身子虛的很,背起老者爬了十來級後便滿身大汗,氣喘吁吁。
便是如此,陳文龍蹣跚著腳步,揹著老人爬五級一小歇,十級一長歇。
從上午八點多一直爬到九點,近一個小時才剛剛爬到第六十級,望一望丘頂,不遠了,還有十二級!
當即,陳文龍一揩汗水,鼓起勁,邁開了步子。只不過,越是到終點,心裡盼頭更大,這體力就消耗的越快,
陳文龍再跨上了五級之後,身子已經在臺階上打晃了,這老人好歹也還有個七、八十斤重啊,
這七十二級臺階要爬到終點,對一個身強力壯的漢子來說都是件累活,這陳文龍何嘗吃過這等苦?
便見他在第六十五級臺階上“哈哧哈哧”地大口喘著粗氣,面色一陣蒼白。
而山丘上陳文龍的家人見他已接近終點,便紛紛給他加油打氣,甚是熱鬧。
厲凌望望陳文龍,又一觀天色,面有不虞。
卻在陳文龍歇口氣剛準備繼續踏上去之際,忽聽天穹中“轟隆隆”數聲悶雷滾動,
緊接著,又見數道金鞭“噼裡啪啦”地在空中劃過,這陡然之間,電閃雷鳴,風雲變色,烏雲壓頂!
山丘上陳家人無不瞠目結舌,雖說六月的天氣好似孩子臉,說變就變,但也好歹會有個醞釀期吧,這“山雨欲來”還“風滿樓”呢!
這一眨眼之前的烈日高照已經被天雷滾滾,閃電霹靂替代。
沒等他們遲疑過來,黃豆大的雨點已經落了下來,不多時,天地間已是“大珠小珠落玉盤”,蒼冥之中,穹塞之裡,早已成一片雨幕汪洋!
“下暴雨了!”陳家一人喊了起來,霎時,眾人如鳥獸散,紛紛跑向不遠處的屋簷下。
“躲雨去!”桐子拉了一把厲凌的襯衫,“靠,真是說下暴雨就下暴雨啊!”
厲凌再瞥了一眼七級臺階下愕然無措的陳文龍,當即和桐子跑向了屋簷下。
“真是罕見的大暴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