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認為冒險躁進,未免風險過大,還是穩紮穩打才是。
在場沒有人贊成他硬著頭皮,去打這場沒把握的仗,可是在杜乘風的心裡頭並不這麼想,打鐵要趁熱,若是不趁這大好時機,將陶深一舉成擒,一來之前的;心血將會付諸東流,想從陶深身上獲得索賠,可說是比登天還難:二來若給了陶深喘息的機會,一旦縱虎歸山,將來他勢必會捲土重來,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我想他只是虛張聲勢,你們不要中了他的計,他不過是狐假虎威,逞不了什麼威風的。”杜乘風排除眾議,認為此事機不可失。
元梅咬緊紅唇,剋制著反駁的衝動,從那對銳利且堅定的眼神看來,現在只要說出一句話,一定馬上被他當做是陶深的同路人,自討個沒趣來。
“好,你如果非去不可,那我就跟你一塊去,是生是死,我陸元梅全力相隨。”
元梅的這番話,造成了一呼百諾的效果,沒有一個人願意眼睜睜地看著杜乘風隻身冒險,縱使知道這一去生死莫測,也不能當個貪生怕死之徒。
“好,大夥若有這個共識,我想眾志成城,定會固若金湯,再大的危難也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冒著強勁的風雨,邵威將所有的人一一接上車,一同朝向排樓廣場而去。
正午時分,雷電交加。
轟隆隆的雷聲伴隨雨勢,下得整條玄武大道上冷冷清清,街上不但看不到半個人影,就連平常老在街上溜達的狗兒,也瑟縮在屋宇的角落,無精打采地打著呵欠。
一輛疾駛中的馬車,劃破層層的雨網向前賓士,等到馬蹄聲漸漸在廣場外放慢下來,車上一行人才魚貫地步出馬車。
所有人一走下馬車,全被眼前這情景給嚇呆了,偌大的排樓廣場上,空蕩蕩的不見任何人影,才搭建好的竹棚子,因風勢加驟,而相互擠碰,發出咯咯響聲,此情此景,豈是隻用冷清二字能形容。
“怎麼會這樣,連個人影都沒有?”杜乘風面無表情地杵在原地,目視這寂清冷寥的一幕。
“不是說……至少還有兩成左右的人會到,怎麼會連一個人也沒有?”元梅喃喃念道,語音漸微,噥噥莫辨。
“該不會整個昆明城的人,全都受到陶深所控制了吧?”夏侯虎很少見過這樣不尋常的現象,他緊緊地將探蘭擁在懷裡,在散飛的布棚下,目光透著淡淡的隱憂,
“不可能的,陶深沒那麼大的能耐,一定有另一股更大的力量,阻止城內的百姓出門。”夏逢春望天興嘆,無論他怎麼想,就是想不出這背後那隻黑手,究竟是何方神聖。
到底是誰在替陶深撐腰,事前並沒有任何徵兆,毫無頭緒的七個人,站在風雨中,全亂了方寸,特別是元梅,強烈的自責湧上心頭,她不停地顫抖著,像是被人投進冰冷的水池裡,一時的不察,鑄成今日這樣難以彌補的大錯,為了那該死的面子,她把自己的幸福投入江中,丟進那深深的黑潭幽湖裡頭……
“我不相信……我去把城裡的百姓叫出來……我來叫……都由我來叫……”元梅聲音微弱,說什麼也不肯放棄,只要能找出一個人出來作證,就能多出一個人的力量。
空洞的眼神泛著淚水,她緊抓著杜乘風的衣袖,用力到指節發白。“陶深還沒到來,一切都還來得及,相信我,你的努力絕對不會白費的……”
杜乘風心一涼,濃眉深鎖地看著她。
“梅兒,很多事並非都能盡如人意,要知道,我們絕非萬能,成功不可能永遠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你何時會說這麼沮喪的話了,這不是我所認識的杜乘風,我不想聽你說這些鬼話,你看著好了,我會讓這一切全都改變過來的。”她辯解著,接著便衝到附近的商家,用力地猛敲大門。“開門,你們快點開門,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