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說來話長,以後再慢慢告訴你,你先忍著點,我去叫人開鎖把你給放出來,有什麼話出來再說好了。”元梅怎忍竹波被囚禁在這樣雜亂的小破屋,當務之急,是先把她救出來要緊。
這腿兒才一伸直,竹波便緊張地把她給叫回來。
“梅姑娘,沒用的,陶深是不會替我開門的,他花銀子從市集裡把我給買回來,就是要……”一想到那可怕的經歷,竹波便忍不住哭了起來。“嗚嗚……梅姑娘,你還是趕緊離開,別管我了!”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要把你關在裡頭呢?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快說呀!”
“梅姑娘,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陶澡這個人你千萬不能跟她牽扯不清,這個人……是個禽獸啊!”話一說完,淚水便如大雨,滂沱直下。
“他做生意是不擇手段了些,但你說他是禽獸……倒還不至於吧,你現在別想太多,我先想辦法放你出來再說。”元梅才要起身時,又被竹波給喚住。
“梅姑娘,你千萬別被他給騙了,蘭姑娘之前的經驗,你全都忘了嗎?”隔著小門縫,竹波臉上不時露出驚恐之色。
這席話深深地烙進她的心裡,她當然沒忘記探蘭說過的金科玉律,但這三天下來,從她答應要嫁他那一刻起,他對她就是以禮相待,甚至連一點肌膚上的碰觸,也秋毫不敢侵犯,整個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與以往的陶深可說是判若兩人。
“竹波,你老實說,陶深為什麼要把你囚禁於此,我不管你心裡有什麼話難言啟齒,你都得一五一十地說給我聽。”
“梅姑娘,我……”當她下定決心,準備將真相說出來時,忽然雙眼一睜,嚇得指她身後道:“有人來了,你先離開吧,千萬記住,別讓陶深知道,你曾經到過這地方,也別跟他提起,說你曾經看過我。”
“竹波,你……”
“梅姑娘,這是為你好,也是為我好呀!”為了怕元悔遲遲不肯離去,竹波忍痛轉身,快步朝內院裡頭而去。
聽了竹波所言,她不敢多加逗留,一個轉身,快步走上拱橋時,赫然發現,從對面走過來的,竟然就是陶深本人。
這下是飛天鑽地也逃不掉了,她深吸了一口氣,面帶微笑,態度從容地迎面走去。
“娘子,今天這麼好雅興,就逛到後花園裡來了?”陶深輕搖絲絹扇,意態風流地走上前來。
“你還是叫我梅姑娘吧,未成親前,聽到『娘子』二宇,總有些不自在。”她光聽就頭皮發麻,這暱稱還是從杜乘風嘴裡說出來,她才比較能夠接受。
兩人在拱橋中央相會,此時池塘裡荷葉片片,蓮花競相爭妍,就連天鵝也比翼成雙,此情此景,看在元梅眼中,不免有股落寞之情,要是站在她身邊的,是杜乘風那該有多好啊!
“娘……喔,不,我可以叫你梅兒嗎?”他還是覺得叫梅姑娘太過見外,再過下到一個月兩人即將要拜堂成親,暱稱不該是那樣生澀才對。
梅兒?
這暱稱掛在杜乘風嘴邊,已經有三年多了,她再怎麼聽,也只有他叫得悅耳,叫得好聽,別人叫起來,恐怕只有噁心兼雞皮疙瘩了。
“這是我爹爹從小到大,叫慣的乳名,你又不是我爹爹,若要真的這麼叫我,我會一直把你當成我爹,你希望你在我心目中,跟爹爹一樣的受我敬重嗎?”她搬出一套絕對可信的說詞,讓陶深再度受挫,不得不打消這念頭。
“那可真是傷腦筋啊……”
“還是叫我梅姑娘好了,其實怎麼稱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聽得順不順耳,那才是重要,你說是嗎?”
陶深被她那勾唇一笑,給迷得心蕩神弛,再看到陽光照在她那粉嫩的肌顏上,跟池塘裡的荷花一比,可說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