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差強人意，數學馬馬虎虎，英語因為花的時間著實不多，差點兒不及格，化學比想像中好，物理……物理不提也罷。

距離上次被請進辦公室還沒過一週，蔣贇又一次被鄧芳抓過去挨訓。

&ldo;你上課到底有沒有在聽？這道，還有這道！我看你是根本沒聽懂，瞎七搭八寫的什麼鬼？&rdo;

鄧芳手裡揚著他的物理試卷，本來就是長臉，這會兒拉得更加長，近乎於咆哮，&ldo;你不參加晚自習我也沒來說你，那你回家作業總得好好做吧！你看看你平時的作業！敷衍我啊？你每天晚上到底在幹啥？還想不想學了？不想學早點說！別來拖我們班的平均分！&rdo;

蔣贇垂著腦袋乖乖聽著，這不是打架，成績不好挨老師訓，他無話可說。

&ldo;有不懂就要來問，你來問我還能不給你講啊？&rdo;鄧芳氣得頭髮都要炸開，&ldo;你就算不問我也要問問同學，虧你旁邊還坐著一個學習委員呢！還是物理課代表！你有沒有為她想過？她不要面子的啊？&rdo;

蔣贇眨巴眨巴眼睛：&ldo;關她什麼事？&rdo;

&ldo;關她什麼事？你說關她什麼事？你知不知道學習委員的職責是什麼？&rdo;鄧芳狠狠一拍桌子，&ldo;你真清高呢！是可以自力更生了對嗎？那你怎麼不回家去自學得了！&rdo;

教數學的潘老師端著茶杯經過他們身邊，看到蔣贇後腳步一頓，也加入了批判大軍：&ldo;嘿，這小子，我也想找他聊聊呢，學習態度太不端正了，考上五中就能放鬆啦？是不用參加高考了嗎？開學到現在從來沒問過我問題，我還以為學得多好呢，一考試就全露餡！&rdo;

教英語的馬老師也走了過來，蔣贇抬頭與她對視，馬老師本來也想激情發言，被他一盯居然慫了，一個急轉身又走了回去。

鄧芳喝了幾口茶潤潤嗓子，儘量語重心長地開口：&ldo;蔣贇，我知道你家裡情況特殊，所以也沒對你要求太高，但你看看姚俊軒，人家門門課都是前三的，你呢？&rdo;

蔣贇低頭看著腳尖。

鄧芳揮揮手：&ldo;行了，你先回教室吧，自己好好想想。晚自習真的要參加，我和你說了不用你交錢，學校沒那麼死板。&rdo;

蔣贇只聽進了第一句話，轉身就要走。

鄧芳又叫住他：&ldo;你把章翎給我叫過來。&rdo;

蔣贇一怔，應下：&ldo;哦。&rdo;

章翎小跑著來到辦公室，鄧芳的情緒已經回歸正常，就蔣贇的事兒與她溝通了幾句，又問：&ldo;你真的不想讓他換座嗎？你想的話，我就安排他和姚俊軒去坐。&rdo;

章翎搖搖頭：&ldo;不用了，鄧老師，蔣贇沒有影響我。&rdo;

鄧芳痛心疾首：&ldo;就算他沒影響你，你也沒有影響到他呀！你這麼一個好學生坐在他旁邊，作用呢？作用呢？！我是想啊，他和姚俊軒會不會比較有共同語言？姚俊軒說不定能督促他認真學習？&rdo;

章翎想到蔣贇的臭脾氣，小聲說：&ldo;我覺得夠嗆。&rdo;

&ldo;行吧，那我們再觀察他一段時間，到期中考試時再說。&rdo;

鄧芳說完蔣贇的事，想起叫章翎來的另一個目的，&ldo;章翎，學校十月份有不少活動，需要主持人，高三生都退出廣播社了，廣播社需要從高一新生裡培養後備力量，每個班要推一男一女去競選，最後大概會招六個人。往後，學校大大小小的活動都會由這些學生輪流主持。我們班，女生我想推你，男生我推蕭亮，你願意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