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的誘餌,使他一旦看到就不忍放下,不知不覺就在我們的系統中呆很久,使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準確定位。”
“照你的想法幹吧,塞勒爾會聽你的。”巴克拍了拍漢斯的背。
法蘭克福 2000年2月10日
漢斯和巴克從監視屏上看到的,的確就是李漢。
昨天一大早,在沙發上和衣而臥的李漢悄悄爬起來,給宿醉未醒的嬋留下一張字條後,提起行包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門鎖在身後咔塔一聲撞上時,他當然沒看見,兩行淚水從嬋的臉上潸然滾下。
字條上寫的是:“真對不起,我走了,不要等我,永遠有愧於你。”
隨著香港至法蘭克福的“港龍”航班飛得越遠,這份愧疚之感在他心裡就越沉重。他真弄不清自己是怎麼搞的?對一個移情於他人的女人你哀傷不已,而對另一個痴心於你的女人,卻又如此絕情。
不對頭,他想,你肯定是哪兒出了毛病。飛機二月十八日早上八點半離開香港,中間只在德黑蘭停落了一次。六千多公里的航程,十四個小時的飛行,待李漢的雙腳踏在法蘭克福的地面時,居然才是當地時間二月十八日九點多。他走出航空港,先在歌德大街上的一家名字非常氣派——叫做“威廉大帝”的小旅館找到了位處,然後又到一家牌子不大但規模卻不小的中國人開的“九月菊”餐館餵飽了肚子,就開始犯起困來。生物鐘有它自己的節律。但他不敢睡,他得先把時差倒過來再說。等到法蘭克福的天空完全黑下來時,他已經困得東倒西歪了,這才上的床。臨睡前,他特意把手錶上的報時器定在了21:00,他根據在香港時與“漢斯”經常相遇的時間推算,那傢伙總是在柏林時間晚上九點左右才出沒於網路的叢林。
九點。報時器準時響了,他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儘管睡意十足,他還是強迫自己下了地,走進盟洗室去抹了把臉,清醒一些後,他走到桌旁開啟了他的膝上型電腦和調變解調器,他一上來就把他的搜尋範圍限定在了慕尼黑。因為淺沼告訴過他,一個Hacker在新德里,另一個在慕尼黑。現在,新德里的那個拉奧中校已經死去,活著的,就是慕尼黑的這個“漢斯”了。但在茫無目標地搜尋了一陣無所斬獲後,他退了出來。慕尼黑太大了,只要那傢伙不開機,你就等於大海撈針。他想了想,突然冒出一個新念頭:何不捨近求遠,到英國牛津《病毒公報》月刊的資料庫去查一下?也許在那裡能嗅到“漢斯”的氣息的。
他用行動電話撥通了《病毒公報》,很快與它們的資料庫聯上了機。他這次是以付費使用者的身分出現的,聯機毫不困難。
歡迎進入牛津《病毒公報》計算機系統在他報出自己的合法帳戶並輸進正確的口令後,大門向他敞開了。
請列出你所需要的檔案目錄慕尼黑電腦病毒一分鐘不到,與慕尼黑和電腦病毒這兩個因素有關的檔案目錄出現在他的顯示屏上。他不斷按動回車鍵快速翻閱著,最後,在兩條調出來不足半頁紙的訊息上停了下來:
監測一104:慕尼黑大學。一段時間來,主機系統夜間使用次數激增,原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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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測一107:慕尼黑大學。似乎有人在嘗試編制針對視窗作業系統的新型病毒,尚無擴散跡象。
慕尼黑大學?李漢拍擊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為什麼沒有想到這兒呢?追蹤這些目標首先就該想到當地的大學,全世界都一樣,大學是天才和瘋子的溫床。
他馬上返身回到了慕尼黑,但這回他沒用正式身分進入慕尼黑大學。在這裡,他不能給自己身後留下腳印,不能讓人對他跟蹤追擊。他是對的,進入慕尼黑大學和不留足跡都是對的,因為他一進入慕大主機系統就很快嗅到了“漢斯”的氣味。他能感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