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奴才想保薦的摺子真多。”
鄂倫岱一直盯著堆積如山的摺子看,心有餘悸的說:“過兩日會更多的吧,兩廣雲貴的摺子算算日子也該到京城了,您不知曉茶樓的議論。。。”
“議論什麼?”康熙的話題明顯被鄂倫岱弄偏了,他想知曉茶樓都議論什麼了。
鄂倫岱說道:“議論您偏心唄,應該讓八旗子弟都參加進來,他們也想為您分憂,體察民意,他們不也是。。。”
“萬歲爺,息怒。”
鄂倫岱的被康熙扔過來的摺子打到了,癟嘴說:“奴才實事求是的複述他們的意見,您別生氣,奴才不說就是了。”
康熙拳頭攥緊,他還敢再擴大範圍?不怕被嚇死啊,不用想就知曉胤祀一定是最得擁護的,康熙眉頭皺緊,民心也被胤祀拉攏去了?沒有來的心驚肉跳,康熙鬱悶之氣少了,凝視鄂倫岱鄭重的問道:“你常混跡市井街市,你同朕說說,八旗子弟最敬佩那位阿哥?”
“這個。。。這個。。。”鄂倫岱靦腆的一笑,“奴才最近修身養性,秉承萬歲爺教誨,不同三教九流廝混,提著鳥籠子遛鳥也不太同人打招呼,最多和瓜爾佳老都統說幾句,那老傢伙惦記奴才的畫眉不是一日兩日了,奴才就不給,饞死他,上次竟然敢給奴才參了酒的水喂畫眉,奶奶的,畫眉醉了好幾日。。。”
康熙食指點著鄂倫岱,面色尤為的扭曲,氣人,真正的氣人,“朕用得上你的時候,你就給朕不著四五。”
鄂倫岱看出康熙皇帝苦悶,但這種苦悶不都是他自找的?誠實的說康熙對他一家不錯,尤其是對鄂倫岱心懷愧疚,他本身有沒什麼追求,合了康熙的眼兒,於是雖然混球了一些,念在是戰死的佟國綱唯一的嫡子,康熙對他一直很縱容優待。
鄂倫岱收斂起方才的胡鬧,帶了幾分的正經,“皇上也應該知曉,市井之人。。。他們的議論哪能作準?萬歲爺認為哪個阿哥好,他們就佩服哪一個。”
“胤禛呢?”
“四爺啊,挺奇特的一位阿哥,做事認真,性子古板冷傲,說話不進人情。”鄂倫岱總結,“有時候真是不想聽啥,他說啥,氣死個人兒。”
康熙嘴角勾起,心情愉快了很多,原來胤禛也能讓鄂倫岱這樣的人生氣,不壞不壞,“朕以為老四會多幾份保薦的摺子,他為朕立下過苦功。”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鄂倫岱苦笑:“四爺的功勞您不都賞賜了?如今朝中上下一片唱紅八爺,大爺,即便有敬佩四爺品行的人有心,前程烏紗帽比敬佩重得多。”
康熙訝然,鄂倫岱能說出這麼一番話讓他吃驚,更為吃驚的是並非沒人看重胤禛,他們是因為前途保薦得胤祀,如果他再捧起一位阿哥的話,是不是胤祀也沒有如此多的支援的人,胤祀的實力還在他可控制之中?
胤祀有個巨大的短處在,康熙雖然震驚於,但並不懼怕胤祀,康熙唇邊淡出舒心的笑意,“隆科多可用,你亦可用。”
“萬歲爺過獎了,奴才就是享受個富貴日子,奴才用享受昭告天下皇上仁慈寬厚,姑奶奶一定看得見佟氏宗族的富貴日子。”
鄂倫岱厚著臉皮笑著說,康熙多了幾分哭笑不得,轉而突然發問:“你也不想保薦胤禛?前程烏紗帽你需要看重?”
“。。。”
鄂倫岱咬牙,噗通跪下,並跪趴到康熙面前,抱住他的大腿,痛哭:“萬歲爺為奴才做主啊。”
“怎麼?”康熙被鄂倫岱弄愣了,“誰欺負你了?”
鄂倫岱抽氣說,“四爺和四福音都欺負奴才,四福晉說了,奴才如果胡亂瞎寫摺子,就不讓奴才再去找四爺玩兒,奴才。。。想了半天沒想到保薦誰,阿哥們都很好,奴才覺得誰都能做太子,要不太子輪流做?皇上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