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的額娘讀過很多書,也很溫柔,不過在奴婢八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她臉上並未顯示出一絲悲痛,我卻覺得這個孩子有些可憐。“傲雪還不到十五歲吧?是怎麼到府上的呢?”
她想了想說:“奴婢額娘是十三阿哥府上的婢女,後來和我爹成婚後就跟到四爺府上了。再後來我爹死了,四爺又讓奴婢去服侍太子殿下的一個側福晉,我在那裡有個要好的姐妹叫若淳,福晉您大婚時那側福晉就把奴婢和若淳一起送到了府上。”
若淳……提到這個名字我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痛,不知道那個孩子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有曉玥在,應該不會太難過吧。
同時我也有些奇怪,看傲雪的敘述,似乎她們和八阿哥都扯不上關係,都是太子黨的幾個人把丫鬟送來送去的。
難道我之前又錯判什麼了?或許我在現代看的清穿小說中的黨派之分還有不準確的嗎?
想到這裡我不由嚇出一身冷汗來,如果真是那樣,也只能怪我太相信小說中所說的了。“盡信書,不如無書”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到前面亭子坐坐吧。”一個帶著幾分戾氣的女聲傳來。
等那人走近,我似不經意地瞥了她一眼,果然是悠月。她穿著墨色的緞子旗裝,一頭青絲綰成了別緻的追星流月髻,孔雀金步搖不但沒有奪去她本身的容貌半分光澤,反而為她增添了幾分雍容華貴的氣質。一雙媚眼緊緊盯著我的肚子。
我被她看得有些尷尬,也忘了計較她未行禮的事,下意識地開口問道:“小弘春呢?”
提到孩子,她笑了笑道:“德妃娘娘說是想了,帶進宮了。悠月有些不舒服就沒跟去。”
我點點頭,看她不打算說話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安靜地看著一旁含苞待放的薔薇。
沉默了會兒,她突然啟唇道:“我和云溪都沒想到,最後是輸給你的。”
我一愣,轉頭看向她,脫口問道:“你說什麼?”
她嘲弄地搖頭說:“罷了,我現在也有了要守護的人,爺根本不愛我,我又何苦再去爭什麼呢?”
她神色依舊驕傲如初,並未因為失去十四的寵愛少些什麼,反而更多了絲溫潤。我知道這是弘春給她的力量,母性的光輝使然。
“或許還是有感情的,當初……不就是嗎。”我聲音微微發顫。至今我還清晰記得沒嫁過來時在九爺府上,漫天大雪中,十四提及新福晉那微微紅的臉……
她凝視著我,搖搖頭道:“他對我的感情,只是對和碩溫憲公主的一種寄託。我是公主為他選的側福晉,所以他才會盡力照顧我。”
我也知道,和碩溫憲公主,四阿哥的親妹,十四的親姐姐已經去世了……
她不知在想些什麼,端起茶杯也沒有喝上一口,只是狀似隨意地看著我,眼中閃現出點點莫名的光澤。我習慣性地拿起茶碗喝了小口,味道很熟悉……竟是那奇異的香味!
“哐當”一聲,我鬆了手,茶杯直生生地掉在地上。
悠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姐姐怎麼了?是不是這茶太可口了啊?”
我奇怪地瞪了她一眼,擰緊了眉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夢姐姐很聰明,云溪的事,八阿哥的事,連這次太子的事兒姐姐都能看透,或許以前真的是我和云溪太小瞧你了。”悠月一付自得的樣子,端了半天的茶盞,總算是喝了口茶,含笑看著我。
“月妹妹在說什麼呢,姐姐我可是越來越迷糊。如若妹妹明白,還請指教一二。”我勉強著笑道。
她冷冷地睨了我一眼,答非所問:“夢姐姐如今便是最幸福的人了啊……”
若說剛開始我還能猜到點兒什麼的話,現在可就真是完全迷糊了。她是什麼意思?是想要害我還是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