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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了這幾句之後，趙修源和秦方信大為震動，齊看著我，道：“你方才說什麼？”

我微訝道：“這麼有名的《水調歌頭》你們沒聽過嗎。”

趙修源和秦方信搖搖頭。

秦方通道：“水調歌頭，這個名字雖不象詩名倒是極其優美，是何人所作，我怎麼沒聽過啊。”

我心中暗呼糟糕，我現在處所的朝代是北宋初期，宋詞大概還未流行，而蘇軾雖是宋朝人沒錯，但我卻不記得他到底是北宋早期的還是晚期的了，如是他是晚宋時代的詞人，那我現在唸《水調歌頭》的時候，他還沒出生，如果我對他們說這首詞是若干年後才會出生的蘇軾所作，他們一定會以為我是瘋了。

我正猶豫著該如何解釋，趙修源卻一臉熱切地道：“玉瑤，你方才那作幾句極其優美，應當還有下文，何不一併唸完？”

我一怔，難道他以為這首詞是我作的不成，我的媽呀，那豈不是侵犯了蘇軾的著作權了，要是在現代，非得被人告上法庭不可。不過，轉而一想，反正蘇軾現在又還沒出生，我也不算侵權。況且，據我所知，在一千年前的封建時代，這種在深宅內院裡所作的詩詞多半隻是自娛自樂，不會流傳到外面，尤其是大戶人家的姑娘所作的詩詞，古往今來，又有幾個能儲存下來？

這麼一想，我心裡立時便安定下來，心想，本姑娘作詞不會，誦讀可是數一數二的，想當年，大學時誦讀比賽還得過獎呢。索性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明月，低聲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厥，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聲音宛轉低徊，尤其是念到後幾句時，想到自己遠在千年之外，從此親人永隔，觸動心事，禁不住落下淚來。

室內一時鴉雀無聲。

良久，趙修源方低低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真是人間絕句。”

第五章皇子冠岑

趙修源一心記掛著那首《水調歌頭》，將它抄在紙上，說要回去仔細研讀一下，希望可以譜成曲子，一吃過飯便告辭了。送走他之後，我和秦方信並排往回走。一路上，他不時地看著我，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我知道他心中一定有無數的疑慮，雖然我知道，我的壞形象在他心裡已經是根深蒂固了，要想改變不好的形象，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我還是決定試一試。我對他微笑道：“大哥，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秦方信有些訝然地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方道：“我記得你是最討厭看書的，總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你什麼時候學會做詞了，而且文才還如此之好？”

我早知道他會這麼問，心裡老早就想好了答案，聞言便不慌不忙道：“我以前的確是這麼想的，可是後來我見三皇子博覽群書，我想，他對我如此冷淡，多半是因為我不愛讀書的緣故，所以我就在家裡努力讀書，想給他一個驚喜。”

秦方信對我這一番胡謅居然深信不疑，動容道：“想不到你對修源如此用心，我以前倒是錯怪你了。”

我放慢了腳步，一臉誠懇地對秦方通道：“大哥，謝謝你。”

“謝什麼？”

“今天你和三皇子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原來你心裡一直都很疼我的，可是我以前太任性，總是讓你失望，實在是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