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王炫甚至生出了帶著這些蜀錦和錢,逃去外地,招兵買馬,直接幹一票大的。
但很快,他就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給壓了下去。
“哼,咱家說賞就是賞,你這般推辭,可是覺得賞賜少了?”
董卓佯怒。
王炫連忙拜道:“相國賞賜之物,太過貴重,我是怕有人非議。”
“哼,誰敢非議,咱家就斬誰!”
董卓大手一揮,霸氣的說道。
李儒見董卓一喝多了,就開始耍酒瘋,心中當即一沉。
看向王炫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怨恨。
此子獻什麼不好,偏偏要獻酒,而且還是這種酒勁極高的烈酒。
李儒在喝了一口之後,就大感不妙。
董卓向來嗜酒如命,要是得了此酒,往後豈不是更要日日痛飲大醉。
長此以往,軍國大事,又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些,李儒頓覺頭疼欲裂。
雖然董卓現在執掌中樞,挾天子以令諸侯,看似風光無限。
他們這些心腹也都加官進爵,個個繁花似錦。
實則天下諸侯,皆在觀察時局變化,望風而動。
暗流洶湧之下,他們隨時都有覆滅之危。
董卓又接連喝了兩大瓢,在場的儒士,亦都醉倒了一大片。
一個個東倒西歪,口吐胡言,要麼大罵董卓禍亂朝綱,要麼吹捧董卓是匡扶漢室的功臣……
李儒瞧見這一幕,哭笑不得,他當即記下了幾個大罵董卓的儒士。
等他們酒醒再秋後算賬。
蔡邕也是喝的老臉通紅,對王炫道:“賢侄釀造之酒,真乃瓊漿玉液,不知可還有剩餘?”
王炫聽蔡邕想要此酒,心中大喜,但臉色卻是露出難色,為難道:“伯父喜歡此酒,可惜此酒釀造太過複雜,小侄我也是僥倖才釀得這些,不過,既然伯父喜歡,就算再難釀造,我也要釀一些出來!送給伯父!”
“如此甚好,老朽在這多謝賢侄了!”
蔡邕紅著臉吐著酒氣笑道。
等到酒宴結束,董卓已是不省人事,坐在席上呼呼大睡。
一眾儒士皆是爛醉如泥,少有清醒者。
便是李儒,雖然極力剋制,不敢多喝此酒。
但也是喝的臉頰滾燙,眼神飄忽不定,說話都變得大舌頭。
唯獨王炫,意識清明,並沒有喝多。
這種度數的酒,就是喝個幾斤,對他來說,都毫無壓力。
在將蔡邕送上馬車,揮手告別蔡邕之後,王炫便打算向董卓、李儒告辭,回司徒府。
忽地,王炫想到呂布,呂布作為董卓的貼身保鏢。
向來都是如影隨形。
但今天卻並沒有在董卓的身後見到呂布。
這就有些奇怪了。
呂布去哪了?
難道呂布今天休息了?
王炫想著,同守門計程車卒們假意寒暄,然後隨口詢問起了呂布的行蹤。
守門計程車卒連連搖頭,表示並不知道呂布的下落。
這讓王炫微微有些失望。
忽然,守門的軍官開口道:“好像聽說溫侯要去做客?就是不知道是那位大人物宴請的溫侯。”
聽到這個訊息,王炫起先並未太在意。
但心中的不安感卻升騰了起來。
他突然想到了王允。
莫不是王允這個糟老頭子宴請了呂布?
這個念頭剛剛生出,王炫就再也按耐不住,他立即催促駕車的馬伕,全速返回司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