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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玉豆糕的事件就更好了。

衛渢看著她,少頃慢條斯理地應道:“禧表妹。”

蘇禧一定不知道,她的表情雖然很真誠,笑容恰到好處,但那雙圓溜溜的杏眼卻騙不了人。她眼裡掠過一抹不情願,快得很,旋即烏黑明亮的杏眼一彎,濃長的睫毛似蝶翼般眨了一下,那抹不情願便消失不見。大抵是方才夠貓的緣故,小姑娘的臉蛋紅撲撲的,她的五官本就精緻,一顰一笑皆能入畫,眼下撲閃著大眼睛看人時,比懷裡的貓兒還要可愛。

蘇祒似是忽然想起什麼,道:“方才我與庭舟出來時遇見了教畫的邱夫子,邱夫子誇讚你的畫工大有進益。邱夫子素來嚴厲,倒是許久沒見他這般夸人了,倒是讓我愈發好奇九妹妹究竟畫了什麼。”

蘇禧哪想到教畫夫子居然會向蘇祒誇讚自己,而且還被衛渢聽見了。蘇禧清楚自己的畫是什麼水平,擱在她們姐妹之間還略可賞玩,若是放在大才子衛渢面前,那就純屬班門弄斧了。

蘇禧道:“只是一幅雙魚戲水圖,邱夫子謬讚了,四姐姐畫的畫才叫好呢。”

這話蘇祒很認可,茵姐兒的畫向來是最惟妙惟肖的,不過他也沒看低蘇禧就是了。“若非庭舟最擅長畫山水圖,不適合你們姑娘家,否則你倒是可以向庭舟討教一二。”

衛渢畫的《高山流水圖》蘇禧是見過的,從齊州流傳到上京,足以見得有多少人追捧。確實是畫得不錯,行雲流水之間,大氣磅礴之意,一幅畫便將一種閒適、愜意的人生態度悉數展露於紙上。

蘇禧下意識看向一旁的衛渢,見衛渢臉色淡淡的,既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不過像衛渢這種清冷又難以接近的人,應該很不喜歡別人給他添麻煩吧?蘇禧識趣地道:“不必了,多謝大堂哥和庭舟表哥的好意,邱夫子的畫工也十分了得,我跟著他便能學到很多東西。”

恰好此時聽雁和聽鶴尋到這裡來,蘇禧跟兩人道了別,便抱著糖雪球離開了。

聽雁和聽鶴瞧見遠遠站著兩位公子,不由擔心道:“姑娘,你跟誰在一塊兒……”

蘇禧坦然道:“我剛才找糖雪球找到這兒,跟大堂哥說了兩句話,你們怎麼才來?”

輕輕鬆鬆一句話,連提都沒提衛渢,便將問題拋給了聽雁二人。

聽雁、聽鶴果然認錯道:“都是奴婢不好,一時走錯路了,姑娘沒什麼事吧?”

蘇禧說沒事,舉步往亭子裡走去。

走著走著,不知怎麼又想起衛渢。

蘇禧不僅知道今上為何忽然傳召齊王回京,還知道用不了幾年,這天下便要易主。今上子嗣單薄,膝下只有一個皇子衛泓,可惜衛泓生來耳聾口啞,難登大位。這皇位總不能傳給一個口不能言,耳不能聽的人坐,於是言官們開始想法子,要麼皇帝趕緊生一個皇子,要麼從藩王子嗣之中選一個有才能的立儲。關於前者,今上都四十好幾,將近五十的人了,再生一個委實困難。再者今上身體日益虧空,條件上也不允許,如此一來,能考慮的便只有後一個。

昭元帝如今在世的兄弟只有兩人,一個是齊王衛連坤,一個是豫王衛遠征。

齊王有三個嫡子,豫王有兩個,儲君之位日後便在這五人之中選擇。

昭元帝不欲讓太多人知道此事,打算暗中觀察此五人一段時間,再做定奪,是以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也許連齊王和豫王本身都不知情。

此次藩王回京,大部分人之所以只關注齊王,忽略了豫王,完全是因為衛世子的光芒太盛罷了。

最後立儲的結果,既在情理之中、又在許多人意料之外。

不是朝臣力捧的豫王世子衛淵,而是經文緯武的齊王世子衛渢。

第8章 收為已用

這日蘇禧趴在紫檀藤面美人塌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