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輸了，她也認。

“明小姐。”

時擎天還想說什麼，就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道很爽朗的女聲。

一陣颯爽的風吹過，年輕女孩一屁股坐在了明昭旁邊，像是才發覺時擎天一樣，滿臉驚訝道：“伯伯怎麼也在？”

見時藍月過來，時擎天看了眼兩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子，溫聲道：“那明小姐和藍月小丫頭玩著，我就先去忙了。”

明昭點點頭，時擎天起身沉穩離開。

時藍月揚了揚手，她的小助理就拿著她選好的一堆餐品走了過來，放在桌上。

“我看你來了之後都沒吃東西，靜搗鼓你那手機了。”時藍月大大咧咧地將托盤放到兩人中間，又將碗筷分別放到了她們面前，隨意道：“我按我口味選的，你要是不喜歡再重新去拿好了。”

明昭不大有心思，就爽快點頭道：“我不挑食。”

兩人就坐在那兒吃東西。

時藍月其實比明昭大了幾歲，已經上大學了。

她抬眼看了看旁邊似乎在發愁的小姑娘，忍不住開口道：“你覺得九哥這人怎麼樣？”

明昭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吃東西，一邊在腦海裡一遍遍測算那些綠點所在地的可能性，此時忽然聽見時藍月開口，便遲鈍了一秒才回過神來。

“挺好的。”她仔細想了想時淵穆這個人。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她確實見過他不少樣子。

人都是多面性的，她也不太清楚該如何形容。

“你覺得他對你好嗎？”時藍月又繼續追問，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很好。”明昭將筷子放下，思索幾秒後開口：“樣子看上去有點冷，但對人很暖。”

對人很……暖？

時藍月聽到這個字眼，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好一會兒才止住笑，揉著眼角道：“我覺得這個世上，恐怕只有你會用‘暖’這個字來形容九哥了。”

“嗯？”明昭有點沒理解。

回想起來，她受傷了他會給她處理傷口；她學校有事，他還會冒充她家長去給她開家長會；她下雨天難受時，他還會點那些很好聞的安神香；她的主持稿，他還特意幫她謄寫在精美的卡紙上……

本身明昭也沒覺得什麼，只是此刻因為時藍月的話而去回想時，才發覺這些案例竟然蜂擁而至，數都數不清有多少了。

“在我們所有人眼中，九哥都是個冷血動物。”時藍月低聲開口，“就是對誰都沒感情，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