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吧。
我和皇姐準備從高臺上下來,剛好那兩人從高臺側面經過,我看到了那人的臉,身體就像被牢牢盯住一般動彈不得。
我想起來了,那晚在祈福會上那人的身形和這馬童簡直一摸一樣,如今見了臉,我幾乎已經認定,眼前經過的人就是晏返!
原來那天晚上並不是幻覺,真的有這個人出現過。見我忽然不走了,皇姐停下來詢問我,“月兒,怎麼了?”
我趕忙定了定心神,強裝鎮定,“哦,我忽然想看看柳苼黎想怎麼處置這個馬童。”
“好,那你在這兒看吧,皇姐還有些事要處理。”皇姐說。
我腦子裡現在電光火石,根本聽不清楚皇姐在講什麼,只應了一聲好。
皇姐走了,我幾乎有些站立不穩,伸手扶住旁邊的圍欄,這時宇文胥剛好從臺上下來,才一眨眼就出現在我面前扶住我。
“怎麼了,不舒服?”他關切的問。
“沒事兒,扶我上去歇一會兒就行”我擺擺手。
宇文胥扶我回到臺上坐下,我眼睛盯著場上的人移不開視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人,再仔細一看,不,這分明就是晏返本人,那種沉靜無波的氣質分明就屬於晏返。
柳苼黎見人已經帶到,向校場尉發話,“這就是護理我這匹馬的馬童?”
校場尉連忙點頭,“此人犯下大錯,任憑柳公子處置。”
“那就按規矩來吧。”柳苼黎說得有些憤懣。
“依規矩,他辦事掉以輕心,該杖責四十,讓柳公子受傷,該杖責四十,一共杖責八十。”
柳苼黎點點頭,“好。就這麼辦吧。”
這柳苼黎一向不食人間煙火的,又不習武,怎知道如果杖責八十還有命嗎?那還不如直接說杖斃好了。
自始至終,跪著的晏返未發一言為自己爭辯,深褐色的眸子裡沒有泛起任何波瀾,彷彿要接受處罰的人另有其人。
校場尉吩咐手下的人搬來刑具,打算當場行刑。我還沒來得及再深思熟慮就已經叫出聲。
“等等!”這一聲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我沒來得及管他們,站起來走下高臺。
場中央的人紛紛行禮,“見過二公主”
我站定後叫他們平身,“若說這個馬童有罪的話,那本公主也脫不了干係。”
這話一出,現場譁然,跪著的晏返猛地抬頭看著我,臉上終於浮現出異樣的神色。
我繼續說道,“今日我來得早,去馬廄取馬的時候剛好看見這位馬童照顧馬匹,當時他正在給一匹馬拴馬具,我見他動作嫻熟便叫他先給我的馬收拾好。現在想來當時他護理的馬應該就是柳公子這匹,若非我打斷了他,他也不至於忘了檢查馬匹,犯下大錯。總之,這事兒我也有責任,如果要罰,我就代替他另一半板子吧。”
柳苼黎趕緊道,“公主真是折煞在下了,為公主的馬先護理是理所當然的,怎麼會有罪呢,雖然在下受了傷,但也不至於這般懲罰,就杖責一十表示一下就行了。”
看來這柳苼黎腦子不笨,知道賣我個人情。我雖可以以公主的身份直接救下他,但未免太不能服眾,不得已編了這個故事。現在,我見好就收吧。
“柳公子真是大人有大量,今天在場的各位都見證了你的雅量了。”我不忘給他發點糖。
果然他嬌羞地表示,“哪裡哪裡,公主謬讚了。”
☆、百吉
第二十五章 百吉
未免引起別人多慮,我並未守在校場看晏返受懲,見他只需要挨十個板子,我也轉身招呼木木準備回宮。走的時候,晏返看著我似乎很震驚的樣子。
路上,宇文胥挽了我的手,我們在路上慢慢地走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