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是侍女,我還以為你原是哪位主子呢。”施瓦辛格的語氣裡夾雜著許多意味。
“施姐姐你是哪國人?”我問道。
施瓦辛格又板著臉不語,看來不打算回答,想從她嘴裡撬出東西來還真是難上加難。
“我就想知道施姐姐對章丘宮裡的事兒感不感興趣,我們這樣大眼瞪小眼也是無聊,我日日跟著二公主,知道不少宮裡的奇聞秘事,就想找人說說話。”
施瓦辛格繼續保持國字臉,我看她也沒反駁,繼續演著我的獨角戲。
在講了一連串只有少數人知道真相的深宮秘史之後,我嘴皮都快磨破了,她還是不為所動,她難道真的沒什麼感興趣的嗎?
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施瓦辛格忽然問了一句,“那後來,花公子是怎麼聽過章丘先皇的考驗的?”
我一聽,很好,小花同學還是有點用處的,看樣子施瓦辛格不僅見過小花,還是小花的粉絲一個。也許她知道小花就是他們的當今聖上也說不一定,不過,既然你上了勾,我就得收線啊。
我於是給她講了很多小花的事,她聽得很認真,這些事環環相扣,我刻意留有懸念,簡直是殘暴版一千零一夜啊。
“施姐姐,我好睏啊,還是明日再說吧。”我懶懶地說道,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看得出施主有點意猶未盡,但仍然剋制自己不主動跟我多說話。
抓住了她的興趣,接下來的幾天,只要我和她單獨在一起,我就跟她聊花洛陵的事,從來沒試圖從她嘴裡套話,她似乎漸漸地放鬆了警惕,對我沒有以前那麼兇了。
這就是我要的效果,以後自然會派上用場,和她拉拉關係也沒壞處。
自從我醒來時候,花務的人馬帶著我就走的很慢,有時甚至會在某個地方休息上一下午或者一晚上,不排除這是他的什麼迂迴戰術,荊河明明就在眼前,他卻不過河。
我全程要麼就在轎子裡由施主看管,要麼下車的時候就被蒙著黑布條演盲人,只有花務的命令才能取下來。
這日,車馬在一家客棧前停下了,施主扶著我下了車。
我還是那個老婦的樣子,施主攙著我進了客棧,本來要包間的,結果客棧的人實在太多,於是在大堂找了個地方坐下。
我能感覺到我四周坐著的都是花務的人,巧妙地把我和外界隔絕開來。但人的視覺受到限制的時候,其他感官都會格外的靈敏,我清楚地聽到了有人的對話。
“哎,你說荊陽這幾天官兵日日盤查,做生意都不得安生,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有個男人的聲音說道。
“嗨,誰知道呢?看這架勢,應該是在找什麼人,多半是什麼朝廷重犯,江洋大盜什麼的。”另一個人說道。
“不過,我聽說是在找一個女子,現在遇到年輕的女子想出入城門,都得經過好幾遍仔仔細細的盤查,有些不能確定的馬上被帶到縣衙確認,據說這次咱當今聖上身邊的親信都來了。”剛才的男子神秘地說道。
女子?多半就是本公主我了,也是,藏寶圖就那麼沒了,宇文胥怎麼會放過煮熟的鴨子呢?
“你說,這女子是犯了什麼事啊?惹得這麼大陣仗?”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或許不是犯什麼事的問題。自從舜華殿裡那位沒了之後啊,有傳言說皇上痴心不改,患了入骨相思,不僅舜華殿重建保持那位生前的樣子,還四處派人找長得相似的女子。”
“嘖嘖,咱聖上真是長情。慧極必傷,情深不壽啊。”另一人感嘆道。
後面的我沒聽清楚,因為似乎花務的人也發現此地太過魚龍混雜,保險起見,他們決定離開。
這廂我還不能從別人耳中聽到自己的死訊中緩過神來,這是好訊息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