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和重視吧?
不過,這絲毫怪不得水丘昭券,畢竟在如今這個時間點,林仁翰是比當初李仁達更老資格的福州名將,在閩國的王氏兄弟掌權的時候最高做到過留後,現在已經是聲名頗盛。陳誨在去年吳越、南唐的福州之戰前,只能算是小有名聲,不過第一次福州之戰後,其指揮水師的威名也開始遠播;而與他們相對的是,林仁肇如今還不過二十多歲年紀,雖然個人武藝已經到了一個很高的造詣,但是還沒有撈到過什麼表現機會,軍職也不過一名裨將,相當於是一個介於指揮使和都虞侯之間檔次的官職,所以無論是錢仁俊還是水丘昭券,對於林仁肇的重視程度都要遠遜於林仁翰乃至陳誨。而且在被俘之後,錢仁俊在關押的時候也只是把林仁肇和一水兒的南唐軍指揮使、虞侯、都頭之類的中級軍官關押在一起,渾不似那些被單獨隔離關押、受到高大上全鄉待遇的名將。
不過,錢仁俊和水丘昭券可以輕視林仁肇,錢惟昱可是萬萬不敢輕視的三十年後,這林仁肇本該是南朝最讓趙匡胤頭疼的名將,以至於趙匡胤在南下之前,需要先設反間計借才子國主李煜的手把林仁肇幹掉,而後才敢從容南侵。
一個連趙匡胤都頗為忌憚的名將材料,如今還僅僅是跟著閩國各路王姓諸侯一起毫無營養地投靠南唐混口飯吃、也還不曾被南唐加官進爵著重提拔,這個當口擒住對方,實在是一個招降的好機會啊!
於是小王爺梳洗收拾一番之後,穿上了最正式的衣服,就好像一個準備去給應聘者面試的hr那樣拿腔作勢地直奔臨時關押林仁肇的牢房。
錢仁俊的大軍在擊破林、陳殘部之前,本來目的就是南下泉州的,所以他們在擊破之後也就把這些俘虜一併帶到泉州關押,而不是專門再讓人送回大軍出發地福州。這倒省了錢惟昱不少事兒,在身邊護衛扈從之下,坐轎一炷香的時間就趕到了泉州大牢。
……
“嘎吱……”一聲牙酸的拖音,一縷日光難得地照進陰暗潮溼黴味兒濃重的地牢。剛剛才被關進地牢不到兩個時辰、還沒適應地牢腐臭的林仁肇聞聲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看上去衣著華貴,但是身材瘦小的年輕人在幾個侍從的護衛下慢慢沿著地牢的臺階走下來。
剛剛走了幾步,似乎是被裡面的氣味燻到了,那年輕人一個踉蹌,在旁邊人扶了一把後才站穩。
“你,把林仁肇帶出來,別的也好生甄別一下,先關到上面去。”
聽到這個聲音,林仁肇的耳朵一跳,一開始,因為臺階口光線太亮,看不分明對面來人的容貌,只能大致看出身材高矮胖瘦,所以覺得來人是個瘦小之人,如今聽了聲音,只怕那人不僅僅是瘦小,而根本就是一個小孩子這個孩子,自然就是錢惟昱了。
“小王爺,這十幾人都是被擒前死力抗拒的,手底下怕是都有幾條人命。留後大人也是怕這些人桀驁不馴,暫時難以馴服,才關押在下面以便約束。”
“兩軍交戰,有所殺傷自然是難免的。如今既然已經投降,豈可因此罪人。”
“他們也不曾投降,只是暫時被俘,有幾個還梗著脖子一副誓死不屈的做派……”
“少廢話,依次押上去就是了。”說完這句話,錢惟昱似乎是不想再在這腐臭的地方呆下去了,轉身退了出去。
林仁肇從那些待遇較差的悍勇囚犯中間被挑出來,開啟了腳鐐,隨後由衛兵押解著送到了大佬的刑房裡,這裡本是問案的地方,比下面自然要潔淨一些。
走進刑房的時候,林仁肇遠遠就看見另有兩人已經提前被押了過來,抬眼一看,可不是與自己一同被俘的堂兄林仁翰和艨艟都都指揮使陳誨麼?
“二位林將軍,還有陳將軍。你們剛來,只怕還不清楚形勢。我便為你們解說一二:留從效已經授首,陳洪進已經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