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前後的異同,內力上的輕微差別她也可以感覺得出,她與玉面妖狐交手三招之後,心裡不由得想到:“奇怪,怎的這妖狐的肉力也似比上次減弱了少許?相隔不過幾天,難道在這幾天之中她曾碰過什麼強敵,受了內傷?但看她步法輕靈,卻又不似受了內傷的模樣?”
心念未已,忽覺冷風颯然,背心的“靈臺穴”突然似被一股寒流透進,饒是蓬來魔女功力深湛,也不禁微微一抖。蓬萊魔女正自使到一招殺手,塵劍兼施,拂塵罩住了玉面妖狐的身形,青鋼劍閃電般地向前疾刺,眼看這一劍就可以戳穿玉面妖狐的琵琶骨,但由於這微微一抖,劍尖刺歪,只在玉面妖狐雪白的手臂上畫開了一道五寸多長的傷口。
“當”的一聲,玉面妖狐扔劍便跑,蓬萊魔女卻不追趕,回過頭來,冷笑說道,“好,好一個背後偷襲的功夫!”卻原來是那祁連老怪金超嶽已經趕到,使出“玄陰指”的隔空點穴功大,向蓬萊魔女戳了一指。
金超嶽在武林中的輩份極高,只囚急於要救玉面妖狐的性命,無可奈何,才只得偷施暗算,他滿擬這一指就可以點倒蓬萊魔女,哪知蓬萊魔女非但沒有受傷,還能夠將玉面妖狐傷了。
金超嶽心裡一驚,暗自想道:“我三十年沒有下山,想不到後輩中竟是能人輩出!這女娃子年紀輕輕,居然也受得起我第七重的修羅陰煞功!”
金超嶽滿面通紅,打了一個哈哈,掩飾他的窘態,說道:“我看你本領很是不錯,有心試一試你的功夫。嗯,你姓甚名誰,師父是哪一位?”
蓬萊魔女運氣三轉,早已把侵進體內的陰煞之氣驅出,神色自如,走上兩步,拂塵一指,淡淡說道:“你先通上名來!”金超嶽見她神色自如,更是詫異,說道:“你不是早已藏在那棵樹上的嗎?難道你不是與西岐鳳約好了的,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蓬萊魔女道:“我與西岐鳳素不相識,更沒有聽過你的名字。”金超嶽道:“你這女娃子分明是打謊了,你沒有聽到他們與我說話麼?”蓬萊魔女道:“聽不清楚。你快快報上名來,須知我劍下不殺無名之輩!”
金超嶽笑道:“你這女娃子倒是驕傲得緊,那你聽著,我的名字你沒聽過,你師父想來不是無名之輩,他總該知道的。我乃三十年前,縱橫大江南北的金超嶽是也!”蓬萊魔女忽地噗嗤一笑,說道:“不對!”金超嶽道:“什麼不對?”蓬萊魔女道:“你的名字不對!”金超嶽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名字有何不對?”蓬萊魔女慢條斯理他說道:“你叫做什麼名字都可以,就是小能叫做金超嶽!”
金超嶽冷笑道:“你這小娃娃懂得什麼,我起這個名字其中大有道理。”蓬萊魔女道:“不如我給你改一個名字吧。”金超嶽怒道:“豈有此理,我這名字有何不對?你又要給我改作什麼?”
蓬萊魔女緩緩說道:“不對就是不對,你試想想,你名叫金超嶽,卻連岳飛手下的一員將領都超不過,還有何面目再用此名?想當年楊再興在小商河橋下,一槍挑破你的肚皮,你居然沒有死掉,也算得你運氣好了。你就該韜光養晦,躲在那祁連山裡學學縮頭鳥龜才是,你卻還要出來興風作浪,這不是太不識時務了嗎?須知一個人總不能盡是倚靠運氣啊!”金超嶽被她揭開瘡疤,氣得哇哇大叫,喝道:“住口!”蓬萊魔女卻並不住口,繼續往下說道:“我看你的名字應該改作金服宋才對,大宋的英雄兒女,超過你的人不知多少,你還是改作金服宋吧!”
東海龍哈哈笑道:“好,說得好,改得妙!”他與西岐鳳受傷之後,雙雙盤膝打坐,運氣療傷,本不宜於開口說話,但他聽得蓬萊魔女妙語如珠,把祁連老怪大大奚落了一番,卻是禁不住又是人笑,又是贊好。蓬萊魔女聽得他的笑聲中氣不足,卻不由得心頭一凜,想道“東海龍的內傷很是不輕,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