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對付我麼?嘿,嘿,原來你們兩個是給他護法來的。但憑你們兩個女流之輩,又焉能阻攔得我!”
駝背老人笑聲未止,赫連清雲也發出了充滿鄙夷的冷笑之聲。駝背老人雙眼一翻,瞪目說道:“你這女娃子又笑些什麼?”
赫連清雲道:“我笑你以武林前輩自居,卻原未膽小如鼠!”
駝背老人怒道:“我怎麼膽小了?”
赫連清雲道:“不錯,明明大師是在閉關練功,而且功行即將圓滿。有膽的你就該等待明明大師開關出來,與他光明正大地較量!你現在硬闖進去,意欲何為?我們兩個‘女流之輩’,或許不在你的眼內,但我們卻是不畏強敵,誓死與你周旋。死了也不能讓你用卑鄙的手段,暗害明明大師。”
駝背老人本來自負,給她說得面上一陣青一陣紅,但轉念一想,倘給明明大師練成絕頂神功,只怕自己難以抵敵,難得有此機會,豈能平白放過?這瞬間駝背老人轉了幾個念頭,終於邪惡之心,蓋過了他由於自負而產生的羞恥之感,冷笑說道:“你們怎知我是要暗害明明大師?我是來探望老朋友的,他閉關練功,我正好給他護法。”
慧寂神尼道:“你這話只能騙騙孩子。”
駝背老人惱羞成怒,說道:“你們不相信那有什麼辦法?我沒工夫與你們糾纏,快快讓開,我見了老朋友一面就走。否則你們可休怪我下手無情、欺負小輩。”駝背老人既知明明大師功行即將圓滿,這機會端的是稍縱即逝,他更是不肯放鬆了。
駝背老人口中說話,腳步不停,便要強行闖進。慧寂神尼冷笑道:“好個不要臉的老前輩!”拂塵一展,攔著他的去路。駝背老人喝道:“你找死麼?”掌挾勁風,倏地就是一把抓去。
慧寂神尼只覺勁風撲面,掌未著身,胸口已似給巨石所壓。
說時遲,那時快,赫連清雲亦已出手,揮笛疾點駝背老人腰脅的“愈氣穴”。駝背老人反手一彈,錚的一聲,彈開她的玉笛,但抓向慧寂神尼的那一抓,已是準頭略偏,慧寂神尼一閃閃開,繞過側邊。拂塵一揮,塵尾散開,又再向他拂到。與此同時,赫連清雲亦已退而覆上,揮笛攻來。
慧寂神尼本領不如她的弟弟武林天驕,但也算得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尤其她的拂塵拂穴功大更是武學一絕。哪知駝背老人竟不躲閃,依然追擊赫連清雲,背向慧寂神尼。他穿的是一身寬袍大袖,只見他衣裳鼓起,就似漲滿的風帆一般。“蓬”
的一聲,慧寂神尼的拂塵已拂著他背心。
背心的“大椎人”是人身死穴之一,內功高明之士,倘被擊中,也有性命之憂。不料那駝背老人以真氣鼓盪衣裳,慧寂神尼的拂塵拍擊下去,只聽得“蓬”的一聲,聲如擊鼓,拂塵四散,竟被盪開。駝背老人的衣裳,連一片布也沒破裂。
駝背老人在前後夾攻之下,不理會慧寂神尼的襲擊,瞬息之間,已是向在他前面的赫連清雲,連發三招。赫連清雲玉笛翻飛,招數奇幻之極,駝背老人三次抓空,竟然未能奪得她手中玉笛。
駝背老人道:“好,原來你這女娃子竟是三和逸士遼國一脈的武學真傳。但可惜你火候未到,至多能接我十招。”三和逸士即是當年將武學三分,傳給金、宋、遼三國弟子的那位武林奇人,遼國一脈的嫡傳弟於就是赫連清雲的父親,這一脈以招數奇幻見長。
慧寂神尼拂穴無效,倏地改變打法,玄功一運,將塵尾聚成一束,當作判官筆使,點戳駝背老人的三十六道大穴。這麼一來,攻擊的面雖然不如施展拂穴功夫之廣,但力道卻強勁得多。駝背老人不能不分出精神應付。
駝背老人急於要闖進禪房,不耐糾纏,殺機陡起,喝道:“你們退不退下?可休怪我手下無情了!”忽地反手一揮,掌力有如排山倒海,震得慧寂神尼插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