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只見姬冰雁終於走了回來,神情更是沉重。
他在楚留香身旁坐了下來,又等了很久,忽然道:“現在害我們的人,就是以前害石駝的那個人。”
胡鐵花一驚,楚留香卻悠然道:“這點,昨天晚上我已想到了。”
胡鐵花大聲道:“這人究竟是誰?”
姬冰雁嘆了口氣,道:“石駝死也不肯說出這人的名字,據我所知,這人不但武功強得可怕,而且手下至少有幾百個甘心為他死的人。”
胡鐵花道:“他武功高我不怕,他手下多我也不怕,但他這種鬼鬼祟祟的毒計,可實在令我受不了。”
他跳了起來,大吼道:“現在我非但連他將要怎麼樣對付我都不知道,而且也不知道他長得是什麼模樣,我若這樣被他害死了,可有點冤枉。”
姬冰雁冷冷道:“你若能沉住氣,也許不會死的。”
楚留香頹然坐了下來,抱著頭道:“看來我也快發瘋了,你們莫理我。”
姬冰雁黯然半晌,沉聲道:“現在我們最大的困難不是水,而是這個人,有石駝和我在,水必定可以找到的,但這個人……”
他嘆了氣,接道:“這個人既已看上了我們,就絕對不會放手,現在的局面是,不是我們毀了他,就是他毀了我們。”
楚留香道:“我們難道不能先避開他,找到黑珍珠後,再來找他。”
姬冰雁一字字道:“沒有人能避開他的,在這件事沒有了結之前,我們什麼事都休想做,何況,他也許就是黑珍珠找來對付你的。”
楚留香長長吸了一口氣,沉思半晌,忽然一笑,道:“既是如此,咱們就和他拚一拚吧,也用不著就怕了他,再厲害的對手,咱們也遇見過,是麼?”
胡鐵花霍然抬起頭來,拍掌笑道:“這才像是楚留香應該說的話,這簡直是我兩天來聽到的第一句人話。”
姬冰雁皺眉道:“只不過該如何……”
他忽然頓住語聲,楚留香和胡鐵花也不出聲了。
叄個人雖然都坐著不動,卻像是叄柄出了鞘的刀,全身都充滿了危險,隨時都能要別人的命。
他們在這種情況時,聰明的人,最好莫要惹他們。
有人來了。
二十多條人影,四面八方地擁了過來,他們的腳步輕得像貓,踏在沙子上,沒有發出聲音。
但這又怎能瞞得過胡鐵花、姬冰雁和楚留香。
他們叄個人很快地交換了個眼色,立刻一致決定:“以靜制動,靜觀待變。”
雖然沒有說話,但這叄個昔日也不知道曾經並肩作戰多少次的老戰友,行動間自然有一種非人能及的默契。
於是他們垂下頭,像是在打瞌睡。
二十多條人影很快就將他們包圍在中間,他們卻像是絲毫也沒有覺察,這二十多人反而覺得有些奇怪了。
這些人都穿若緊身黑衣,頭上包著黑巾,每個人行動都矯健得很,顯然沒有一個不是危險人物。
這些人也在交換著手式。
然後一個人忽然沉聲道:“各位若是聰明的話,最好坐著莫要動,連手都莫要抬起來,我不想嚇你們,但你們只要動一動,立刻就沒有命。”
他語聲說得很緩慢,像是不願驚嚇到別人,但這卻是最厲害的手段,老江湖都深知只有用這種氣最能嚇得住人。
楚留香。姬冰雁和胡鐵花自然都沒有動,石駝更不會動,只有小潘是真的被嚇得不敢動了。
黑暗中,隱約可以瞧見這些人每個人手裡都有件東西發著黑黝黝的光,這自然就是那要命的暗器。
說話的人大步走了出來,又道:“很好,你們都很識相,現在,把東西拿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