蹌的走了過來。來人越走遠近了,張敏寧眯著雙眼總算把那人的面貌看清楚了。那人大約四十歲左右,一臉蠻橫樣。身上的贅肉可以和韓嬤嬤媲美了。張敏寧在月光下看清他的神情,只見他的雙眼微閉,眼神迷離,臉蛋酡紅,似乎是喝醉酒了。
他走到柴房門前,開始大力的敲打著被韓嬤嬤封上的柴門。張敏寧心裡一個哆嗦,這人到底來這裡幹什麼。在張敏寧感知到危險的時候,她已經把自己藏在那木床底下了,還推了些柴木把自己瘦下的身軀掩蓋住。
那胖子久久打不開柴門,開始狂怒的拍打著柴門,嘴裡罵罵咧咧的。那敲門的巨響聲終於引來了醉紅樓的門衛的注意。那些門衛站在柴門面前似乎費了很大盡才把那胖子拖走。柴房終於又恢復了平靜,張敏寧狂跳的心也終於跟著平靜了下來。張敏寧看了看自己那雙手,蒼白無力,沒有堅定的力量如何可以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一想到這,張敏寧覺得自己心神激盪,似乎再也睡不著了。於是,她坐在木床上繼續打坐,繼續今天被打斷了的內功修練。
韓嬤嬤跟昨日一樣的時候來到這柴房的時候,發現張敏寧早已精神抖擻的等待著自己開門了。她發現張敏寧雖然臉上,身上還是疤痕累累的,但是眼睛卻熠熠生輝,一臉自信淡定的樣子,似乎跟往日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很不相同。韓嬤嬤覺得有些奇異,恍然間,她突然覺得這小丫頭其實也不算太難看。
張敏寧迎向她審視的眼神,神情間毫不怯弱。張敏寧開始說話了,聲音不卑不亢:“嬤嬤,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嗎?”
韓嬤嬤有些驚訝,怎生覺得這丫頭透著一股迫人的壓力,讓韓嬤嬤不得不和她對等起來了,可是對方明明是個卑賤的丫頭呀。
韓嬤嬤假裝咳了咳,聲音帶著股威嚴:“商量什麼?你這丫頭不要又油嘴滑舌,小心我打斷你的雙腿,割了你的舌頭!”
張敏寧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嬤嬤,醉紅樓還需要琴師嗎?”
韓嬤嬤挑了挑眉,似乎不太明白張敏寧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敏寧優雅的走到韓嬤嬤的面前,不緊不慢的說道:“嬤嬤,我要你聘請我當醉紅樓的琴師!”
韓嬤嬤似乎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你說你要當琴師?哈哈哈,這是本嬤嬤今天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你這山野丫頭,見過琴嗎?認識琴譜嗎?”
張敏寧無視她的嘲笑,依然一臉平靜,眼神裡面那堅定的神情似乎更甚。
“請讓我演奏一次吧,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實力,我也會讓你把這嘲笑親自吞嚥下去的。”
韓嬤嬤瞳仁緊縮,嘲笑褪去臉上神情一派肅穆,咬牙切齒的對著張敏寧說道:“我會給你一次機會試試!如果不行的話,你就等著自取滅亡吧!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於我,嬤嬤生平最厭惡此類人!”
張敏寧爽快答應:“好的!如果這次我再不行的話,嬤嬤就賞我一刀好了!”
張敏寧平凡的臉上綻放出一抹自信滿滿的笑容,迷離了韓嬤嬤的神智。
韓嬤嬤隱隱有個感覺,這叫金銀的丫頭似乎真的有什麼變了!是什麼呢?韓嬤嬤答不上來。
只是覺得自己再也無法看輕這名叫金銀的山野丫頭!
醉紅樓,只適合夜晚紙醉金迷的生活。
於是,這大清晨的早上,陽光還未穿透過薄霧的時候,整個醉紅樓裡面一片靜謐。
嬌豔如花的青樓姑娘們顯然還沉醉在未曾驚醒的美夢當中。
韓嬤嬤領著張敏寧往醉紅樓裡的琴座走去,那把上好紅木做成的古琴就顯露在張敏寧面前。
當然眼前這古琴和張敏寧心愛的落霞比起來還是稍顯遜色的,但是張敏寧知道自己不能吹毛求紕。
張敏寧隨手撥動了幾根琴絃,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