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仍舊不能釋然的悲傷,還是已經不想再回顧的難堪……說不清,但也可能都有。康梓馨就站得離自己這麼近,說話間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可她目前就是沒有清澈的心情去回應去擁有,她也很討厭現在悶不吭聲的自己,可是也完完全全想不出另一種表現的方式。
“我先走了,還有好多外賣沒送呢。”康梓馨提起笑容說,戴上安全帽,然後走上前很輕地擁了下祁齊的肩頭,像是怕驚動了祁齊的心一樣,輕手輕腳地走出辦公室。
不久之後,嶽璐捧著剩下的好幾塊玉米回來,看了眼還在桌上絲毫未動的快餐,看了看手錶,抿了下雙唇後清淡地問道:“祁總裁是要鬧絕食嗎?”
“暫時不想吃罷了。”祁齊淡淡地回答。
嶽璐從屬於她的全家桶中挑了一塊炸雞翅,很小口地咬著吃,口音模糊地問:“她對你表白了嗎?”
祁齊長吁一口悶氣,直起身靠在沙發上瞧向她:“……不算吧。”
嶽璐問道:“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冷淡?我們都看得出,從她回來以後,你跟她就好像形同陌路。”
“原來這麼明顯。”祁齊自嘲般地笑了一下,轉手將剩餘的檔案折了起來扔到了桌上,雙手交叉說道,“既然你們都看得出來,為什麼還總是要給我倆創造機會。”
嶽璐淡聲說道:“之前你喜歡她,現在她喜歡你。難道不是應該撮合的好事嗎?”
祁齊縮了下整張臉,好像被戳到了最大的痛處一樣,隔了好一會兒才儘量用放輕了的語氣說道:“她出國前,我表白過,但是被直接拒絕了。那件事我沒對你們講過,所以你們可能都一致認為既然康梓馨回來了,對我應該就是一件相當開心的事情吧。”
嶽璐皺了下眉頭:“原來是這樣。但,在國外遇到她時,她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祁齊現在怎麼樣了。”
祁齊的雙手分開,冷淡地笑了一下:“你是說我該感動嗎?”
“如果你已經徹底對她沒感覺了,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嶽璐反手將膝上型電腦開啟,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很輕地摸了下小腹,跟著說道,“否則的話,何苦為難還喜歡著的人又折磨了自己。”
祁齊陪著她無聲地坐了一會兒之後,問道:“嶽總,你…以前有過寂寞得害怕的時候嗎?”
“經常。”嶽璐清淡地回答,“不想說話,不想活動,不想與人接觸。沒有人瞭解我內心千萬種不同的想法,我也不想讓任何人窺探到我的思想。那種時候,會不可避免地頻繁想到自殘和自殺。自己都害怕自己。感覺就算突然有一刻死去了,也不會被人及時地發現。”
祁齊的目光驚訝地變了一變,雖然不想說岳璐所講出的情況與自己某些時刻的狀態太過貼合,但仍舊是問道:“你這些……溫柒知道嗎?”
“那是在遇到她之前的內心活動。”嶽璐淡然如水地回答。
祁齊這才放心地“哦”了一聲,又問:“你是因為什麼而愛上溫柒的?”
“大概是溫暖吧。”嶽璐停下打字的動作,專注地看著她回答,“我想,愛上一個人的開始,大都是因為感覺到了溫暖,唔……能讓你切實地感受到安然心跳的溫暖。”
祁齊笑了笑,淡淡地說:“原來嶽總也有這麼……詩意的女人的時候。”
嶽璐並不惱火地掃了她一眼:“最近胎教,看詩歌看得比較多。再說這些話,也只是單獨對你講一講罷了。”
“我……先去工作了。”祁齊不知往下該交談什麼了,便抬起身準備離開。
嶽璐將涼掉了的全家桶向她推了一下:“先吃午飯。你要是再多瘦一圈,不只是康梓馨,溫柒都會心疼的。”
祁齊只好將全家桶拎起來,帶出她的辦公室。
祁齊印象中去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