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張沁兒打算離開時,她忽然回頭,心想,我不能就這樣走了!
於是她翻出房間裡的筆墨,在鄭成凱那張長的還算俊俏的臉上開始作畫起來,張沁兒的畫工還是可以的,不過前世學的是素描,後來大多用的是電腦繪板作畫設計化妝品的包裝等,這毛筆畫還真沒有怎麼涉獵。
所以一開始控制蘸滿墨汁的毛筆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一滴墨汁便滴落在鄭成凱的眉心處,然後順著鼻樑下滑,赫然將一張臉分成兩半,有了滑稽的喜感!
張沁兒見狀,不由得一笑,心中一動,已然有了主意,待她將畫作完,這才心情愉快的回屋睡覺去了,鄭成凱醉酒引起的不悅,早已經消散的一乾二淨。
第二日一大早,鄭成凱就因為宿醉醒了過來,頭腦隱隱作痛,令他難受的蹙眉,一隻手扶著腦袋,忽然眼前的手臂的詭異之處讓他注意到了,他的手臂上竟然畫了兩朵狗尾巴草!
怎麼回事?鄭成凱蹙眉思索著,他的記憶只存留到和田老頭他們喝酒,然後田老頭讓他留宿,他卻死活不肯,醉醺醺的翻身上馬,然後一路搖擺著回到張沁兒家……
轉頭一看,四周的擺設正是張沁兒家!
那麼他手上的狗尾巴草是怎麼回事?
鄭成凱一時間記不起是不是被田老頭那兩個孫子給弄的,只能無奈的嘆息,翻身起床,朝廚房走去,他得把手上的這狗尾巴草給洗乾淨!
只是當他舀了一盆水,正要洗手時,藉著光線的倒影,他這才看清楚臉上居然也有墨汁畫!
水波倒影,看的並不太清楚,只隱約看到有一道又粗又黑的墨痕從他眉心處將整張臉分成兩半,臉頰上各自畫著一坨牛屎!
牛屎!看著那寶塔般的形狀,鄭成凱的腦海中一瞬間就冒出這樣的字眼!
“鄭小少爺,你怎麼就醒來了?是不是頭痛?啊!你的臉……”楊氏一大早起來準備進廚房洗臉煮飯時,才發現鄭成凱竟然在廚房,然後他的臉……
楊氏不由得臉紅了……肯定是沁兒那丫頭畫的!這孩子真是膽子太大了!
“鄭小少爺,我去給你拿胰子來洗臉吧。”楊氏欲言又止,心想鄭成凱那時候醉的一塌糊塗,沒準是記不清了。
鄭成凱滿臉無語的站在那裡,看著楊氏幾近於落荒而逃的背影,陷入沉思中……看楊氏這態度,臉上和手上的傑作肯定是張沁兒畫的!
不多時楊氏就拿了胰子來,那臉上的墨汁很是頑固,用清水是洗不乾淨的,縱然用了胰子,洗過三回之後,臉上依舊有淡淡的墨痕。
楊氏看的就越發心虛了,覺得是自己沒有教養好沁兒的緣故,於是越發陪著小心說著:“鄭小少爺昨天醉酒沒洗澡,肯定身上黏糊不舒服吧?我給你在澡房準備了水,你待會去洗吧。”
楊氏一說,鄭成凱也感覺到了,身上的衣服沾了昨天的酒水,一夜之後,散發出餿臭的味道,讓人心裡就覺得不舒服。
“不用了,我去河道里洗澡。”鄭成凱婉拒了楊氏的好意,走到院子裡時,不由得朝張沁兒的房間瞪了瞪,心想看自己洗澡回來之後怎麼收拾她!
而此時張沁兒正是一覺好眠,對於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鄭成凱拿了一套乾淨的衣裳,就朝河道走去了,此時還早,但是田野間就有村民忙碌的身影,如今天熱,大家都趁著早晚這段清涼的時間加緊做著地裡的活計,而中午烈日炎炎,縱然是最心念莊稼的農民,也只能呆在家裡歇著納涼,不然中了暑,人不舒服不說,還得浪費錢財買藥來吃。
下了河水,鄭成凱才將身上酸腐的衣裳脫掉,這附近人比較少,也不怕什麼的,縱情的在河道里遊了一個來回,鄭成凱才將那髒的衣裳也順手搓了搓,擰乾攤在河邊的大石頭上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