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這裡還有個別的精神病沒有綁起來。
不過,黃毛和揚子都是街頭打架的老手,不至於還幹不過一個精神病吧?
帶著一絲疑惑,刀哥慢慢的靠近了拐角出。
將後背緊緊的貼在牆壁上,右手掏出了摺疊刀緊緊握在手上。
精神病殺人不犯法,我正當防衛應該也不犯法吧。
鄰近拐角,濤哥變換腳步,一點點靠著牆壁向拐角處挪動。
隨著他的接近。
幽怨的歌聲和“砰砰”的皮球聲也在接近。
咦?
這歌聲不像是放的啊。
眾所周知,由於音效卡效能,麥的質量、錄音軟體和採集方式等原因。
錄的聲音很難完美複製歌手唱出來的聲音。
再加上播放裝置的影響。
錄得聲音和現場唱的聲音很容易區分。
刀哥可以確認,這是有人在唱歌,不是錄製的。
難道這是個年紀比較小或者嗓子一直沒有發育的精神病人嗎?
還有這拍球的聲音也不對啊。
球是空心的,拍起來會有那種“砰砰砰”的聲音。
這個排球的聲音很沉悶,就好像,就好像拍的是實心的球一一般。
帶著幾分疑惑,刀哥右手攥緊了刀子並高高舉了起來。
歌聲已經很近了,彷彿下一秒就能看到唱歌的人一般。
突然感覺腳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溼漉漉圓形物體。
刀哥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揚子的頭顱居然在地上,而剛才那個碰到自己的東西赫然是揚子的頭顱。
刀哥驚恐的瞳孔都擴大了數倍,眼睛死死的瞪著地上的帶血的頭顱。
左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來。
刀哥屏著呼吸看著地上的頭顱,心臟“咚咚”的高頻跳著,彷彿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
這裡不對,不對啊,揚子的頭怎麼會在地上?
黃毛呢,黃毛是不是也遇害了草!
刀哥已經沒有去探尋的勇氣了,他現在只想轉身向外面跑去。
不管林默,不管兩個生死未知的小弟了。
這裡的精神病竟然真的殺人,重症區的病人竟然這麼離譜。
刀哥眼裡佈滿了血絲,牙齒有節奏的打顫。
雙腿也在忍不住的發抖,像篩子一般。
趁著,趁著沒有發現我,趕緊跑。
刀哥想要跑,但是雙腿發軟,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
“世上只有媽媽好”
“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離開媽媽的懷抱”
....
刀哥不想過去,但是人家向著刀哥過來了。
幽幽的歌聲在身後響起,聲音越來越近。
刀哥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強烈的恐懼讓他想要拔腿就跑。
可身體本能的帶著他回頭看向唱歌的人。
白鞋,白襪,白色的小腿,白色的碎花裙。
是一個穿裙子的小女孩。
視線再往上移,碎花裙胸口部位溼噠噠一片都是血。
再往上,本該是小女孩腦袋的位置,赫然放著黃毛的頭顱。
黃毛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