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漁歌,給劉隊長敬一杯。”龐松略帶不滿的說道,心說現在的實習記者,半點眼色都沒有。
漁歌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舉起杯,半咬著嘴唇,小心翼翼的說道:“劉……劉隊長,我敬你!”
劉羽沒怎麼在意漁歌,你別噁心我就是!
所以點點頭,一口乾了,沒啥別的話。
陳菲面無表情的坐在那,津津有味聽著劉羽龐松聊天,卻沒有插嘴,丟漁歌一個人被冷在那裡——漁歌讓她很丟了些面子,心裡還有氣呢。
龐松聊了一陣起身道:“我隔壁還有宣傳部的客人,不得不陪著,就不打擾劉隊長了……我叫我的人留著吧,算是代我給劉隊長多喝幾杯,行吧?”
劉羽含笑著點了點頭。
龐松回頭衝慶漁歌微微一笑:“慶漁歌是吧,你好好陪著,胡主任那我會打個招呼,工作上關注下你。”畢竟晚報是事業單位,官場上下級那套不適用,給點甜頭才是正道。
慶漁歌既驚喜的同時,又更加忐忑,龐社長因為看重劉隊長,一句話叫主編關照自己,如果劉隊長不滿意,上點眼藥,豈不是一句話能把她打得翻不起身?
所以,當龐社長走了,慶漁歌滿臉尷尬的坐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
劉羽和陳菲偶爾說一句,也沒誰搭理她。
慶漁歌心裡默嘆一口氣,算了,道歉人家也未必稀罕。我慶漁歌要本事有本事,去哪裡不是發展?風山的報社又不止晨報一家,大不了再換一家,難不成他還能追到別的報社去?想通這點,慶漁歌就心裡松一點,默默的吃著菜。
待龐松回來,王濟舟笑了笑的說道:“龐社長終於回來了,還以為你給人家灌暈了?”
龐松卻是知道,這是王濟舟在擠兌他,你麻痺的有種別回來啊,敬個酒敬了十分鐘!
龐松賠笑的自罰一杯,才苦笑一聲:“王主任,話也不瞞你,隔壁這位人,我真惹不起,態度不端正點,我心裡不踏實!”左右都是自己人,這話也說得。
聽了這帶點肺腑之言的話,王濟舟火氣才小點,卻不大服氣,你龐松有我宣傳部罩著呢,自成一體當土皇帝,還有幾個是你惹不起的?於是隨口問道:“龐社長開玩笑了不是?難不成對面坐的市委書記?”
龐松給擠兌一下,嘴角浮現一抹苦澀:“那倒不是,但這人的能量也著實嚇人,此前我報社一個記者得罪過,那一場鬧得,嘖,牛進這小子就是那次事情下去的……”還有一句話龐松沒敢說,你的老上司鮑定山也是這次下去的。
其實龐松還真的挺奇怪,這王濟舟按理說是要跟著倒血黴的主,怎麼就一反常態的把老上司的位置給坐了?
王濟舟漫不經心的聽著,聽到後面幾句,忽地神色一凝,語氣裡還帶著一絲小心:“龐社長說的……是不是交警三中隊的劉羽劉隊長?”
龐松一愣,錯愕了足足十秒鐘,才下意識點點頭:“不錯,就是這位劉隊長,王主任,你怎麼認識……”
王濟舟臉色變了變,在報社一眾人目瞪口呆中,端起酒杯,乾笑幾聲:“真巧啊,劉隊長跟我也是舊識,我過去坐坐,你們慢喝。”
一桌子人傻眼了,我們是請你喝酒的,你都走了,這算哪門子飯局?
宣傳部主任都走了,龐松哪還能繼續坐著?說不得又端起酒杯,跟著王濟舟一同出了包廂,臨走前很有些鬱悶的吩咐一聲:“你們幾個自己吃,我和王主任晚點回來……”留下一桌子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領導都拼到人家桌上了,這吃的什麼味道?
“呵呵,劉隊長,早知道你在這,我就過來蹭局了?”王濟舟一進來就呵呵笑道,絲毫擺不起架子,龐松則略感尷尬,他又來一道不大像話啊——才敬完酒出門,轉個身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