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難聽的,全國哪裡沒板栗?你花羅的難不成是鑲了金的?比花羅板栗價效比更高的板栗,全國多了去,人家泰森為什麼買你的?除了價效比,還有人情因素在裡頭,剔除劉羽的人情因素,花羅的板栗,估摸著以後還得爛樹上。
所以,要從花羅找到別的外銷產品,楊秋雲並不樂觀。
陶林佳笑得滿面春風,他日子比較滋潤了,有了專案,他這副縣長對分管的農林畜牧機關單位,說話管用多了!
擱在去年,全縣財政赤字,各個單位缺錢,沒幾個錢是撒在農林畜牧的,下面的機關單位都嚷嚷著要錢,陶林佳沒法變錢,批不下來,下面的人意見那是相當大。去年那會,他最怕的就是開會、出席活動,一旦下面的機關單位請他主持會議,出席某些活動,能推的,他一概全推了!為啥?去了是鬧心!
下面機關單位腸子裡都是什麼料,陶林佳清楚,去了就是要錢,沒別的。所以,他推辭了很多會議和活動,出的面少了,下面的人就說了,陶縣長不接地氣,不與下級幹部打成一片,所以,陶林佳安排的一些任務,到了下面往往很難執行,對此,陶林佳也很無奈。
總算年輕的縣長來了以後,境遇大為改觀,上來就弄了個農外貿公司,專攻外銷,並且板栗很成功的打了出去,下面那幫崽子嗅到了肉香,知道要有錢了,於是,慢慢開始聽話了,辦事順心多了。
“縣長,農外貿這邊,我們會用心,你放心。”陶林佳道。
劉羽微微一點頭,沉吟道:“陶縣長,我問個事,我們縣養殖業發展了什麼個情況?別跟我說虛的,照直說。”
陶林佳有些吃不消劉羽這露骨的一套,到嘴邊的官腔不得不縮回去,尷尬的回想養殖業的情況:“專業養殖戶的話,有,不多,全縣有三個專業養豬戶,雞鴨養殖場一個,這四個養殖場,一年產值200多萬,水產養殖的話,這個不太好說,大大小小的養殖塘,全縣七八十個,但產值很難估算了。”
“水產養殖,一般需要辦理農業用地轉非農業用地,靠近縣區還好說,流程上正規一點,但到了鄉鎮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私自搞養殖的現象很氾濫,鄉鎮不配合,靠上面監督很難,而且,很多時候,鄉鎮還會幫著打掩護,水產養殖比單純的耕地產值要高,下面鄉鎮這筆賬算著清楚呢,所以,我們上邊基本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此,水產養殖,我們很難統計出確切數字,再加上許多塘裡養的魚,不一定都走專門的農貿菜場,而是走地攤小販,我們更無法從農貿那得知確切的水產養殖的產量了。”
陶林佳說得是事實,水產養殖的確很難統計,在大城市尚且存在沒有營業執照的大量地攤菜販,何況是花羅?甚至一些城鎮裡,專業的農貿市場,被大量當地的地攤菜販給擠垮了,全鄉鎮都是地攤賣菜,這不是什麼稀奇事。而沒有農貿管委會,就無法得到當日農貿市場銷售情況,水產品的統計就無從談起了。
“但是高不到哪去,這幾年,水產養殖的每年都在減少,賺不到錢了。”陶林佳說道。
劉羽最關心的也是水產養殖這一塊,揚子鱷養殖。也屬於水產養殖。只是劉羽在琢磨的是。如果揚子鱷專案真的跑下來,到時候該是怎麼個養殖法。
是縣裡搞一個養殖審批權,只允許少部分人養殖,還是鼓勵家家戶戶都養殖呢?
毫無疑問,只批准少數養殖場進行養殖,縣政府無疑方便管理,養了多少條,成活多少條。賣出多少條,產生多少產值和利潤,這些縣政府都能比較方面知道,同時,稅收上也比較方便。
如果交給個人包養,也就是每個家庭養揚子鱷,政府要管理,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難題,養殖分散得太開,要得到詳細資料。簡直是一項海量的工作,得動員全縣各鄉鎮配合才行。而這一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