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會不會出現董存瑞、黃繼光、邱少雲這樣的英雄人物,這個,沒誰能打包票。”
從一個軍人嘴中聽出這種論調,劉羽有種渾身涼颼颼的感覺——挺可悲的。
見他醉了,劉羽終於問出了想問的話:“那個特別的連長是什麼意思?怎麼特別了?”
龍全雄已然大罪,思維混亂。有人問話,張嘴就來:“能什麼特別?買的官唄。”
劉羽手一抖。渾身劇顫,買官?軍隊裡?
其實劉羽並不奇怪軍隊中存在**,有人的地方就有組織,有組織的地方就有**,這句話擱在哪裡都適用,哪怕號稱官員最廉潔的新加坡,一樣適用。何況,軍隊是一個對外高度保密的黑暗區域,滋生**,再正常不過。
可居然衍生到,賣官!這讓劉羽毛骨悚然,一個軍隊出現這種驚悚的**,你能指望它打什麼仗?買官的未必都是庸才,一定也有能力非常突出的,可這種靠歪門邪道,追求榮華富貴的,追求權力的幹部,你能指望他賣命的為祖國奮戰?
這種人將個人利益放在首位,其次才會考慮國家利益,若他是行政幹部便罷了,頂多貪汙欺壓百姓,可他是軍人幹部,在打仗時有這種念頭太可怕了!萬一敵人太強大,他擔心小命不保,棄城逃跑是輕的,率軍投向才可怕,造成敵軍不費一兵一卒佔領大片土地的可怕事件,當年荒謬的皇協軍,已經告訴過我們,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
“就沒人管?”劉羽雙目微寒,軍隊可是國家的護盾吶,軍隊墮落,國家內部發展得再好也是一場空談。
龍全雄介面道:“怎麼沒管吶?管了幾十年,我剛進部隊那會,可比現在亂多了,差不多都明碼標價了,後來中央整風,才剎住這股歪風邪氣,現在不是誰隨便就能買官了,一要認識人,二要有點底子。”
“那個魯源在軍區裡有點關係,上個月他下面的一個班長,搞了個小發明,能減緩小型炮臺的扭動向應力,讓炮臺在產生旋轉後,快速穩定,比一般炮臺快1。3秒,那班長申請發明專利,被魯源強行搶走了,申報上去,引起重視,立了個三等功,藉著這次機會,給認識的人塞了點錢,待提拔,只等哪位正連走人,馬上安排他上來,所以,說他是特殊的連長不為過。”
劉羽方才鬆口氣,買官賣官總算沒有到氾濫的地步。只是魯源這人,夠下作啊,搶下屬的發明專利,搶得恬不知恥——這種事,在現實中其實還挺常見的,上司利用權力,搶了下屬的專利,良心稍微好點的,補償一下,良心黑的,死死壓著你不讓吭聲。
得到這種結果,劉羽喜憂參半,買官賣官,軍委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就好,竭力壓制住這股歪風邪氣,大範圍減少類似現象產生。
驀地,劉羽一怔,自嘲的苦笑,哥們兒這是自我精神催眠呢,知道軍隊買官賣官現象減少了,居然莫名的高興?不該是感到深惡痛絕麼?什麼時候,哥們兒已經能容忍得了這種令人髮指的**現象了?甚至,因為這種**只在暗地裡活躍,就鬆口氣,沾沾自喜?
劉羽覺得,自己變了。
就像一個病人,醫生告訴他,很不幸,你染上了艾滋病,病人極度痛苦,極度後悔,不該跟來歷不明的女人發生關係,他絕望了,人生沒有希望,走到絕境了,他想自殺結束性命——忽然,醫生尷尬的告訴他,不好意思,病歷弄錯了,那是別人的,你患的是性。病。本來,病人對性。病這種骯髒的疾病,深惡痛絕,曾經一再痛罵這種病人不要臉,是社會敗類,是人渣,可此刻,他狂喜不已,發現,原來性病比艾滋病可愛多了,乾淨多了。
劉羽,就像這個病人,面對無可奈何的髮指**,深感無力,可當發現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時,驚喜莫名——這與以前對絕大多數**都深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