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的聲音打破了靜止的時間。那是玻璃被打碎的響聲,一絲血珠隨著灌進來的風,飄散在圓圓絕望的臉上,她淚眼朦朧的眼睛看到,一隻滴答滴答帶著血水的手,打破了窗戶,從外面伸進來,扼住了光著身子,要做壞事的叔叔的脖子,叔叔那根黑乎乎的大東西。最終停在了她下體一厘米處,再也無法前進。
風。透過破損的窗戶,颳著滲人的嗚咽聲,像鬼泣,像陰魂的憤怒和咆哮,碎玻璃上,觸目驚心的血跡,那隻手臂上劃開的長長的口子,紅得可怕的液體,帶著腥味,隨著風,充斥在狹小的車裡每一個角落。
“你!該!死!”怒吼的風聲,蓋不住冰寒刺骨的怒吼,那是一個人面對世間最骯髒,最陰暗,最醜陋時的憤怒,是一個人所能發出的最深最大的憤怒,憤怒到,能活活吃掉一個人!
劉羽站在車外,腳下軟到著兩個望風者,窗外的寒風吹打著他,劃開的手臂傳來撕裂的疼痛,可這些,劉羽渾然沒有察覺,他心裡,他的世界,只剩下一種憤怒,要活生生撕裂一個人的憤怒!
一個高官,本該在辦公室為國家的明天貢獻,卻跑到了荒郊野外,摧毀一個13歲女孩的明天!哪怕這個女孩,一口一個叔叔,一口一個要媽媽,一聲一聲的悽慘哭喊,也沒能打動這位高官變態扭曲的心,為了滿足他的骯髒,不惜毀掉她一生。
更讓劉羽,不敢去想的是,那位老保安說過,被他接走的孩子,還有很多很多很多……他今天只來及救圓圓,那麼之前有多少個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痛苦和傷害?
她們,只是孩子,上小學的孩子……是比蔣梁女兒還小很多的孩子,她們的天真,她們的無邪,怎麼有人能忍心下手?還有哪怕一丁點人性麼?
手中的力,大了,小思怡之後,劉羽從沒有過這麼悲憤,為那些天真過,歡笑過的小女孩們,蔣梁,死吧!
“你在幹什麼?”就在這時,一輛騎著摩托的巡邏警遠遠的呵斥,他路過下方的馬路時,發現這似乎有打架的跡象,便立刻過來看看,瞧見地上有倆軟倒在地的人,登時警覺。
劉羽猶豫了許久,在他們拎著警棍來時,終於緩緩鬆手……有時候,正義也是一種護盾,你們兩個,不該來啊,這種人渣,死不了了!
出示警官證,兩位巡邏警肅然起敬,更是有人認出了他:“劉局長!原來是你在辦案,對不起,對不起!要我們幫忙嘛……呀,你流血了!快叫救護車!”
兩位巡邏警開啟車門一看,車中情景,已不用再解釋什麼。
人,被帶回了北化,這是劉羽執意要求的,在別的地方,蔣梁遑論不會死,恐怕連懲罰都沒有。
劉羽在局裡安置好圓圓,關住蔣梁,並沒有停留,一手是血的帶著人進了省政府大院,在眾人錯愕中,一手血的衝進了省長辦公室,不,準確說是外間的秘書室。
三個警察,其中還有一個手上帶了血,立即引起了恐慌,媽的,青天白日見鬼了吧?警察不聲不響衝進省長辦公室?還有一帶血的?
“你們幹什麼?”辦公室主任鄭青良,不怒而威的發話,順勢給身側的人使眼色,那位立即聯絡警衛處。
劉羽衝身側兩個發話:“你們去搜,蔣梁的任何辦公檔案,都不要放過。”說著,摸出自己的證件:“我北化公安局劉羽,蔣梁涉嫌一起重大刑事犯罪,我們蒐集證據。”
鄭青良瞳孔一縮,這年頭,首山還有誰不知道劉羽的?以前若是不知道便罷了,可劉羽在市政府開的一槍,跟武。昌起義那一槍沒區別,開了先河!
“這是省政府,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鄭青良對上劉羽也有點發懼,尤其劉羽眸中的清冷,這是一種極其蔑視的目光,不是蔑視人,而是蔑視人命!
劉羽話語聽不出喜怒:“正因為是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