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石浪珠,他更是去拜訪過。人家石浪珠對他很客氣,部委就是下來條狗,石浪珠也要格外多看一眼,何況是一位處長?奈何,一談到劉羽的事,石浪珠就打哈哈,把話題跳過去,如此三番,終於知道,石浪珠也惹不起姓劉的。
他多方打聽,終於得到確切訊息,劉羽是齊家的人!這把他嚇得半死,合著不僅僅是兩位部長盯著北化的申請,所以他格外拽,人家還是齊家的人!這讓張景峰把最後一絲報復的念頭掐滅了,從第二天開始就老老實實,態度端正得低聲下氣的伺候在辦公室。
一直到現在,算是徹底把所謂的臉面收了,擱在袁靈眼裡,都能用“下賤”來形容了,她自問伺候劉羽跟前,都沒這般殷勤過。
劉羽是個毛驢脾氣,把毛捋順了,往往比較好說話,張景峰這三天表現他看在眼裡,動了惻隱之心,要不,就這麼得了?說到底,他劉羽也是不忿在部委裡被冷落了,既然人家下來求他去跑部,未嘗不能回去嘛。
劉羽沉思一陣,微微頷首,在張景峰驚喜的眼中,剛準備開口答應一起出去吃個飯,外面冷不丁冒出一句令辦公室石化的話。
“劉羽,我壞了你孩子!”從門外,探進來一個腦袋,楚楚可憐的說道。
張景峰僵立當場,壞菜了,聽到不該聽的了!
袁靈張大了嘴,劉局把人家女人肚子搞大,被人找上單位了!
劉羽也愣住了,側頭看去,額頭青筋直跳!
“孩子他爸,能陪我去醫院做檢查嗎?一會,就一會,行嗎?我求求你了!”門外的女人,慘兮兮的,投來畏懼和哀求的眼神,清瘦的身軀微微發顫,顯示出她長期處於暴力之下,柔弱可憐如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綿羊。
袁靈同是女人,見不得這個年輕的女孩被欺負成這模樣,忍不住衝劉羽投去埋怨的眼神,劉局,你怎麼就糟蹋人家姑娘成這樣了?
劉羽臉都黑了:“行,我跟你去打胎,成不成?”
楚楚可憐的女人,慘兮兮的臉龐驀地爆發出一陣輕快的笑意,忍俊不禁的咯咯直笑:“嘻嘻,好不好玩兒?”話音才落下,其思維陡然變換:“走啦,上我家吃個便飯,我爸要見你。”說這話時,不著痕跡瞟了張景峰一眼。
屋子裡的人愣住了,這是……玩笑?
張景峰見劉羽要被拉走,登時急了,忙著湊上前,笑呵呵道:“劉局長,那我等你?”他算是把這個頭髮異常柔順的女孩恨透了,眼見劉羽要點頭的事,你忽然攪一棍子!
劉羽回頭道:“晚點給你電話,先回去吧。”聞言,張景峰大喜,有戲了!
出了門,已有車在外侯著,一亮粉色甲殼蟲,兩人上車,劉羽狐疑問道:“你爸要見我?這是有事?”這頓飯來得太突兀,也太急,乃至於韓笑笑親自來喊人。
韓飛明,又在下一盤大棋?
“嘻嘻,我怎麼知道?你問他唄。”韓笑笑嘻嘻笑了笑,專心致志開車。
到了韓飛明家,李綵鳳在廚房忙活,韓笑笑極有眼色的去廚房幫襯,給劉羽和父親談話的空間。
“來啦?坐。”韓飛明關掉電視,指了指對面沙發,顯得有些正式。通常而言,如果主人想和你閒聊,往往讓你坐身側一類的位置,這樣人比較放鬆,而如果特意讓你坐對面,便很正式,可能是談比較嚴肅和重要的事。
劉羽摸不準韓飛明意圖,依言坐下,張嘴道:“韓書記有事?”
“嗯,有點。”韓飛明也不繞圈子,先是輕輕笑了聲:“你在禁毒一塊很不錯啊,最近在申請全國無毒縣區?”
“是領導的功勞,我就一跑腿的,全國無毒縣區,我們北化可不敢想,也就我不知天高地厚,瞞著分局去了趟,沒想到韓書記都知道啦。”劉羽假吧意思的試探,莫非韓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