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是啊,兩會又要開始了,劉羽想起了去年兩會,他在首都被帶到收容所的黑暗經歷。眼下兩會臨近,維穩力度應該比尋常高許多。進了門,發現邱水正在收拾桌上一袋拆開的餅乾,見劉羽來了,嫣然一笑。
“你們餓了就先吃唄,等我幹什麼?”劉羽略感不好意思,怕是江心月跟邱水等他,餓得不行,拆了包餅乾吃。
江心月白他一眼,在廚房搗鼓了陣,不多時就端菜出來,主菜就是紅燒野豬肉,吃起來味道不錯,香香滑滑的,不怎麼肥膩。
飯到中途,江心月筷子夾著菜,嘴上則說話道:“最近你鬧得有點兇啊,倒了好些幹部,再這樣下去不好,你要把握分寸。”
“鬧得兇的不是我,是裸官。”劉羽不以為然道,在這個過程中,劉羽給足了那些裸官選擇的餘地,他們不接受,劉羽就只有跟他們硬碰硬。驀地,劉羽微微一怔,這是江心月喊我來的原因?
江心月夾菜的手一頓,臉色稍微凝重了些,望了望劉羽,猶豫了半晌,嘆息一聲:“最近有風聲,韓書記要去西峰省,你,做好準備吧……最近低調點,原因不用我多說吧?”
韓飛明要走?劉羽聽了毫無表情,這事他老早就知道了。不過江心月喊他來吃飯的心意,他領了,她是擔心劉羽現在鬧得兇,等韓飛明一走,沒人給劉羽撐腰,後面有的是人跳出來收拾劉羽。可是,難道劉羽現在不鬧了,以後別人就放過他?這次劉羽得罪的可是一個龐大的集團,其中不乏有背景的主,他們絕不會因為劉羽現在軟了,以後就放過。
“怎麼?聽你意思,你是早知道韓飛明要走?”江心月很敏銳,從劉羽表情中捕捉到痕跡,登時氣悶:“行,我多管閒事!”
劉羽聽著類似撒嬌的嗔語,不禁莞爾:“心月愛管我的閒事,我求之不得。”
“討厭!”江心月飛了劉羽一眼,餘光瞟了一把旁邊的邱水,意思是,旁邊還有人呢!
乾笑兩聲,劉羽想起了養老院那檔子事,便提了下:“這兩天去了趟養老院,那有個供暖管斷了半年沒人管,這冬天了,養老院好多老幹部凍得不行,我準備以個人名義組織人去義務修一修他們水管。”
“你這是替養老院的那幫人託話吧?”江心月毫不留情戳破劉羽的言外之意,臉孔不帶表情:“那一樁子事,我知道,你還是別管了,那群老東西自作自受!”
劉羽聽了就是一愣,合著那供暖管拖了那麼久,還真跟這幫老東西有關?
瞧著劉羽好奇的神色,也為了打消劉羽的念頭,江心月道:“今年夏天,那裡有個城建專案,施工時操作失誤,挖斷了供暖管,本來簡單的一場事故,施工方跟供暖公司協調下就行,可養老院幾個老傢伙給物業出歪主意,把事給鬧得雞飛狗跳!”
“挖斷的供暖管屬於基建配套設施,嚴格上來說,是公共財產,不在養老院名下,但是在幾個老傢伙的攛掇下,物業跳出來爭賠償,理由是,中間浪費的暖水屬於物業合同之類。物業跳出來搶錢,供暖公司當然不幹,雙方僵持不下,申請仲裁,沒有得到解決就上了法庭,最後物業公司敗訴,白搭了訴訟費是小事,關鍵是面子丟得大!”
“如果是這樣就算了,可恨那幾個出主意的老傢伙不是東西,居然攛掇物業私底下搗亂,阻礙供暖管的修復,延誤那一帶的專案建設,至今還處於半停工狀態!中間他們試圖組織媒體報道,爭取到輿論支援,可惜,這新聞不夠亮,他們又不捨得出錢,哪有記者肯當筆桿子?”
“最後,事情就這樣拖下來,物業不讓修,直到天冷,那些老東西受不了,服軟了,讓供暖公司趕快修,結果供暖公司賭氣,堅決不修,一直到現在。”江心月含著一絲鄙夷:“一幫退了休的人,還成天琢磨怎麼撈錢,盡會在別人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