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羽從宋康那繳獲的半成品毒品,看似有150千克,若加以提純,很可能連10千克都沒有,而黃土嶺所謂繳獲的一頓毒品,以提純來計算,可能還不夠100千克的。
目光閃爍了好一會,望望地上的布朗,劉羽心底閃過一絲戾氣:“嗯,拿著毒品,你可以走了,我們中國不需要毒品,帶回美國吧。”就讓多萊昂繼續從黑蛇那拿貨吧,禍害美國人去!
艹,布朗你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反正禍害的是你們美國人,老子操什麼心?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將手裡的槍用衣袖擦乾指紋,隨手丟掉,然後拎起布朗的腰,兔起鵲落便消失在多萊昂眼中,這一幕讓多萊昂傻眼:“my god!中國功夫!”
二十多分鐘後,劉羽安然無恙將布朗帶回來,只是身上有些狼狽,當然,這是劉羽裝出來的:“呼!章局長,趕快帶布朗先生入院治療,村莊裡發生了槍戰,黑蛇的同夥趕來,我及時趕到將布朗帶走,可在逃跑過程中,流彈擊中了他的膝蓋,趕快入院治療吧。”
章誠不疑有他,黑蛇本就抱團嚴重,手裡槍支氾濫,劉羽能帶著布朗活著回來,已經是奇蹟,他感激不盡。如果布朗死在這裡,雙江縣妥妥要受批評,甭管布朗是不是自己偷偷越境的,死在你這裡,就是你的責任——上級為了推卸責任,就是這麼不講理。
布朗被及時送到醫院,經過搶救取出了子彈,但醫生很遺憾的告知:“膝蓋骨被擊穿,想恢復可能性不高,做好心理準備,不過,經常來檢查,做一做治療,還是有助於恢復的。”醫院嘛,不哄著你撒錢,醫院喝西北風?
布朗在昏迷了五個小時後醒過來,得知自己的傷勢,當場放聲痛苦,握著章誠和劉羽的手,連連表示感激:“謝謝你們,熱情的中國朋友,我會向我的妻子,向我的孩子,向我的鄰居講述中國人的友好與熱情,感謝你們,願上帝保佑你們。”
劉羽暗罵不要臉。揹著我們中國人就說低劣。現在落難。有求於中國人,就哭著跪著說我們熱情友好?
不過,你是該感謝我,就是我打斷了你的腿噢,勇敢正直的美國警察。
當天晚上,劉羽帶著吳林之上了火車,章誠親自送劉羽到火車站,熱情的握手道別。劉羽這個年輕得異常的公安局長,令人驚愕的身手,都令章誠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哪天閒下來,再來雙江旅遊,這裡風景區也是不錯的。”
“呵呵,好說,章局長有機會來中州,我招待,呵呵……”
上火車之前,劉羽出示了證件。與鐵路公安做了溝通,為此特意提供了一節車廂。這節車廂一般是接待幹部用的。全車廂軟臥,不過現在正值七月初,倒也沒有多少座火車來往的幹部,偌大的車廂空曠曠的只有他和吳林之兩人。
剛好,劉羽有些話想問他。
“吳主任,你,藏得可夠深,你缺錢又何必走販毒呢?”劉羽想嘲笑一聲,到了嘴邊卻笑不出來,眼前這位可是位公安高官啊,他是如何想的,居然搞販毒?到了他這個位置,撈錢還用冒販毒這種極大的風險麼?就是一個派出所所長,也不會當毒販頭目啊,隨便敲打一下容留毒販的夜總會、酒店之類,錢就嘩啦啦的來。這是劉羽,一直很疑惑的問題。
吳林之蒼老了十歲不止,落寞的發笑:“是啊,何必呢,可是人生,有些路走上去了,就沒有回頭的可能,哪怕明知前方是錯誤的,也不得不繼續走下去。”
“說說吧,也許是你最後有機會說了。”劉羽丟給他一根菸,語氣蕭索的發話。
吳林之接過煙,沒有點燃,而是輕呼一口氣:“最初我是街邊的小混混,後來接觸了毒品生意,慢慢做大,但我發現,無論我如何努力,都做不出規模,原因是,公安裡沒人,可當我花盡心思在公安裡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