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世界,誰的世界,他們的,還是我們的?
世界給了我什麼,我給了世界什麼?
平時,我最討厭這種哲學味十足的東西,因為我沒有三觀。但是現在看來,也許以後有機會,真的需要學習一下了。
就在我心念微動的時候,電話響了。
“收手吧,瘋子,帶著你的人走,走的越遠越好,最好離開這個世界。”藍翁在電話裡怒吼道。
聽見這話,我剛剛平復的心境又暴戾起來,冷言相刺:“你能代表這個世界?不要用這種掌控眾生的態度來跟我說話。”
“你現在知道江湖道為什麼一直要打壓御獸門了吧?就是因為你這種人,掌握了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能力,卻來擾亂眾生,破壞平衡。御獸門,也許真的應該消失了。”藍翁蒼涼的聲音傳來。
“我不認為御獸門封步在深山中,是江湖道的慈悲。先不說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老東西,你這種腐朽不堪的思想才是最應該消失的東西。官場的腐敗,社會的貧富不均,以及你們這些老不死獨享著世界上最好的資源,還整天滿口道德,開口閉口為了眾生,你配嗎?告訴你,想讓我消失,你先去死,然後把你擁有的一切均分給街上的乞丐後,我會認真考慮下你的提議。”
這時,我才體會到了沈倩倩那種瘋狂的思想來自於何處。對於這種特權階級的憎惡,不齒,使她從小就有了一根反骨。
反的是自己的小家,順的是天下之大家。
從心底裡來說,除了沈倩倩,其他所有的人都一樣,吃好的,用好的,卻在思維上,用一種淺薄的施捨感來滿足自己的虛偽。
不過,我比他們要真實些,因為我是個真小人,而他們,卻是偽君子。
誰不服?先來跟沈倩倩學習下,把自己家產均分了再說。
“你好自為之吧,撤了鼠群,時海標會從大樓後門出去。”藍翁長嘆一聲,掛了電話。
鼠群現在已經在逃竄了,不過沒有了鼠王的監督,跑的更快,紛紛往下水道口奔去,夾雜著血流,一起湧進地下。
我讓墨一綠開著趕到了大樓後面,小時已經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衣服還算整潔,但從他那奇怪的走動中,我知道里面的傷勢肯定很嚴重。
我急忙跳下車去,扶住了小時,他身體軟軟的,頓時沒有力氣,斜靠在我身上,走一步路都十分困難。
我忍住衝動的情緒,將內力緩緩的從手腕輸送了過去。
果然,小時脖頸一下的面板沒有一絲是完好的,淤腫的血包,裂開的傷口,以及身體內部紊亂微弱的氣息,都揭示著他在大樓裡,受了怎樣的虐待拷問。
“操你媽!”我大吼一聲,頭也沒轉,手臂向後一揮,一道凌厲的元氣刃向著大樓五層一間亮著燈光的落地大窗劈去。
大窗前人影晃動,似乎有人想要躲避,有人想要掩護。可惜,中間隔了差不多有一百米的距離,元氣刃雖然速度未減,但威力卻小了許多,甚至沒有將玻璃擊碎。
不過,留在玻璃上的那一道白印和輕微的一聲響動也許會在他們心頭旋繞很長一段時間。
第一卷 第四章 鐵樹開花
接上葉遠後,我把墨一綠送回了江南苑,直接開車往官山趕去。
鬧出這麼大亂子,不緊張是假話。不管政府和藍翁準備怎樣善後,我都必須躲幾天。
躲,有的時候不僅僅代表逃避,也是一種策略。就像現在這種情況,我躲開以後,官方那些大人物的心裡也會好受些,眼不見心不亂,他們處理起事件來,也會順手的多。
藍翁說得對,江湖道與俗世,誰也離不開誰。我如此大鬧,一般人看來,也許是狂妄至極,胡作非為。但是我自己卻是一直把握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