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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趁熱喝了吧。”草草遞給他一碗湯。關浩瞭然的笑笑,一飲而盡。
喝完了,抹抹嘴說:“就算沒有夫妻緣分吧,能喝杯這個也不錯了。”
這話說著沒錯,但是草草卻覺得彆扭:“謝謝你送沈備回來,天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關浩指著沈備說:“你就讓他睡在這裡?”
草草笑道:“活該,誰讓他喝多了呢!不徹底遭罪,哪知道改啊!”
關浩意有所指:“倒也是,不徹底遭罪是不知道改。可惜,有時候想改也沒機會了。”
草草走到門邊說:“謝謝你送他回來,不多耽擱你了。”
沈備哼哼了幾下,大聲嚷嚷著:“草草,水,渴死我了!我要喝水!”
草草看看他,又看看關浩,做了個不得不請的手勢,催促關浩。
關浩笑著搖搖頭:“你就那麼不待見我?”
草草道:“我有理由待見你嗎?”臉色是異常的嚴肅,分明是不耐煩了就要攤牌。她已經知道,自己根本不想和這個人做朋友或者——見面。
關浩噎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開門出去。
草草帶上門,反手又鎖了一遍,這才放心下來。倚門立了一會兒,才跑到沈備跟前。
沈備身高體沉,草草移動他實在不容易。咬牙切齒,好不容易把人立起來了,才要踉踉蹌蹌的走,身上的力量驟然一輕,肩膀被人扶著,只聽沈備說:“照你這麼扶我,還沒到床上,咱倆就得摔倒!”
啊!你沒醉?草草驚呼一聲,抬頭看他。
沈備依然半靠著草草,揉揉額角,甩甩頭:“喝了不少,不過也不至於。要是不裝,他們還得繼續灌下去。”
草草知道這種場合有很多無奈,雖然惱恨沈備戲耍自己,可也理解這麼做的理由。伸手掐了他一把,扶著走回臥室。撲鼻的酒氣燻得草草有點發暈。迷迷糊糊的想起剛才和關浩的對話:“唔,我……剛才……是關浩……那個——”草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備低頭在她頭上親了一下,說:“我知道,你有潔癖,不喜歡他。今後我不讓他送了。”
草草不太明白是因為介意才不讓送,還是因為不介意。一種說不出的憋悶感,在喉頭堵著。
沈備雖說還有理智,終究喝的多了些,倒在床上呼呼就睡了。草草看著他笨重的身子,忍不住狠狠的錘了一拳!“笨蛋!討厭!都怪你!”
罵完了,草草自己也樂了,坐在床邊的檯燈下,想了想,拿起紙筆,刷刷的寫了起來。
第二天,沈備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太陽已經高高的升了起來。草草上班走了,屋裡安安靜靜,有一股甜香在他鼻子邊流動,沈備舔了舔嘴唇。床頭是一大桶晾好的蜂蜜水,旁邊是一隻小巧的玻璃杯。
沈備坐起來,拿起水壺就要倒水,看到玻璃杯下有一封信!
封皮上是草草娟秀的字型,——“沈備收”!
“嗯?搞什麼花樣?”沈備喝了口水,打架的腸胃稍稍安寧些,騰出手來開啟信。
“沈備,
你這個笨蛋,討厭鬼。都怪你誤事!不然,我也不會用這麼笨的法子。”草草的開篇理直氣壯的痛罵了一頓,把平日沈備罵她的話都一一回敬。沈備搖頭笑了笑,女人真是小心眼兒,變著法兒的報復。然後繼續往下看:
“我昨天查了黃曆,今天宜婚嫁,是個好日子。我的戶口在朝陽,所以我在婚姻登記處等你。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但是這不是什麼大事。多少夫妻都不得不面對這些尷尬,人生在世,難免會有石頭擋在路上。你想的太多了!昨天我想通了一件事——我想嫁給你。我不想做人情婦,也不想獨自過日子。儘管有很多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