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種類叫做曼塔,雖然屬於玫瑰的一種,但顏色低調清冷,帶著尖的灰粉花瓣微微外卷。
一捧裡紮了三十多朵,不誇張又足夠有存在感,裡面夾了張手寫的賀卡。
[lethe,接下來的溫度要零下了,出門玩注意保暖:)
祝你冬天也快樂。]
那個人寫了紀彌的id,但沒有落款自己的名字。
賀景延看了下,沒直接拿起來,而是立即開啟oc,把三個秘書拉了群。
noah去研究院有事,估計沒工夫看手機,而shell和方溪雲很快有了回應。
shell:[哪位啊?怎麼那麼沒素質,拉人進群不先小窗說一聲?]
方溪雲:[你連看看群主頭像的時間都沒有?]
沒到兩秒鐘,shell撤回了一條訊息。
shell:[老大,有事兒您請吩咐。]
賀景延把派不上用處的noah移出群,再瞧了眼時間。
現在正好是吃晚飯的點,他想了想,詢問他們是不是在食堂。
兩個人紛紛表示還去,然後被老闆召喚來西門集合。
這條通知來得太過莫名其妙,他們以為臨時有什麼貴客,亦或者有誰犯了滔天大罪,被安排在西門問斬。
走過去一看,沒有客人,也沒有斷頭臺。
唯有嬌豔欲滴的玫瑰。
以及臭著臉的dey。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shell大吃一驚,“你大冷天的走桃花運?”
方溪雲也詫異:“哪位神仙居然敢對老闆有念頭?”
shell盯著價值不菲的花束,犯起了心絞痛。
“敢情這人特意把我們喊來見證幸福?”他抓住方溪雲的袖子。
然而,賀景延的表情和幸福不沾邊。
“我做得出那種噁心事嗎?”他對shell的揣測感到無語。
他再遞出一張淡粉色賀卡:“是另外有人在春暖花開,我喊你們來提供線索。”
秘書看到上面的內容,恍然大悟地“喔”了一聲。
“怎麼說得好像在搜查犯罪嫌疑人呢?”方溪雲好笑道,“這花在證明你助理有人格魅力,不也間接誇你的眼光好?”
shell說:“把小彌招進來的是我們秘書室老大,dey最開始可是牴觸得要命。”
倆人越聊越歪,賀景延涼涼出聲:“既然你的記性這麼好,那你來分析下,是誰搞的眼前這出?”
shell被提問,無辜地搖了搖頭。
“這個真的猜不準,我每天在各個部門到處跑,不瞭解這種事。”
賀景延提供思路:“你們中午都在一起吃飯,有沒有人在旁邊刻意打量?”
“有啊。”shell道。
賀景延道:“誰?”
“那得拉個清單,少說有二十來
個吧。”shell陰惻惻地說。
“這幾l天紀彌在練滑板,好多走過的都會看一眼,上來搭話的就有五六個。”
賀景延怔了怔,再聽到shell疑惑。
“你替人家來拿東西,直接拎回去轉交唄,為什麼把我們喊來搞推理?”
方溪雲附議:“dey,你的好奇心會不會太強了?”
賀景延匪夷所思:“我好奇心強?”
“紀彌大學剛畢業,本來就在青春階段,加上長得好看,履歷和前景也漂亮,有追求者很正常。”
“你想知道對面來歷才奇怪,這種工作之外的東西,明明你一直都不關心。”
方溪雲說到這裡,怕賀景延否認,還隨口舉了一個例子。